第二天一早,冽风叫了辆马车。
诺言皱着眉头:“这样好吗,花你的钱?”
“连我的心都拿走了,花我一点钱算什么。”
“你”诺言大清早就一脸通红:“你这些话从哪学的啊?对别的女孩说过吗?”
冽风连忙摆手:“怎么可能?”
看他一脸惊慌,诺言淡淡地说:“那年听铁匠大叔说,那把巨剑的材质,是坚不可摧的狱岩石,可是要比人的骨头硬好几倍呢。”
“是啊,我也听说了,哈哈。”冽风连忙拉她上了车:“我们快走吧,中午就能赶到那边。”
诺言的妈妈是个少女心泛滥的女人,她要是知道女儿出来是约会,一定会精心给她打扮上一两个小时才允许她出门。诺言可等不及,一早上匆忙穿了一身就出了门。
车子一路不停颠簸着,冽风盯着诺言的黑色的紧身衣,像是去了另一个世界。
“喂,你别看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她双手抱在了胸前。
冽风连忙转过头去:“对不起,我……”
“还不是因为着急想见你,没想到这件上衣这么……”
“……”
“你真在那里面忘我地训练了整整三年?”
“嗯。”
“你有想你兄弟吗?”
“想有什么用呢,他们肯定变得一个比一个厉害,我不专心训练,怎么能追得上他们。”
“你可真冷血。”
“我怎么冷血了?”冽风转过头来:“我可每天都会想你……”
“真的吗?你不是连年份都忘了吗,还能知道过了一天?”
“虽然不用睡觉,可亡者峡谷也有黑夜白昼啊,每天晚上的时候……”
“你”诺言气得指向了冽风:“你又要开车?”
“我没有!我是真心的!”他又不小心看到了诺言抖动的地方,连忙又转过头去。
“冽风。”
“嗯?”
“你转过来。”冽风缓缓地转过头去,她放下了两个手臂,吞吞吐吐地说:“这么喜欢看……就让你看吧,反正我穿着衣服……你什么也看不到。”
冽风咽了咽口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第一次,有女孩愿意对自己这样。
两人走在了西海岸的街道上。
看到她连出来逛街,都要把那对拳套挂在腰间,冽风开心极了。
“你要喜欢,我下次再给你弄几双。”
“不用了!”诺言连忙摆手:“我用这双就够了,平时训练又不戴。”
“没事,自从学会了用疾影手储存武器,我这收集癖越来越严重了。”
“收集癖是什么性癖?”
“这只是普通的癖好吧!看到那些好武器,我就忍不住想得到。”
“是吗,疾影手还真方便啊。”
“听天青叔说冽痕年轻的时候,买了一个箱子,专门存放武器,结果有一天回家,箱子里的双龙魔影剑被人偷了,气得他破口大骂,还和洛巴赫吵了一架,后来他就开发了疾影手这功能。”
“你怎么直接叫你爹娘名字啊。”
冽风叹了叹气:“万一有天连他们的名字都忘了,岂不成笑话了。”
“好吧。”忽然,诺言看到了远处的转盘抽奖,她激动了起来:“冽风!我们去玩一玩那个吧!”
“天青?”愁眉苦脸的洛巴赫,看到走进来的人瞬间眉开眼笑起来:“你还是来了啊。”
“安娜斯塔,她怎么办?”
“你先别急。”洛巴赫带他去见了斯卡迪。
天青环顾了一下,除了在场的四五个谋略家,只剩下四名决战者和四名女鬼剑士。
“你们就这一点人?”
“真正的谋略家,是不需要兵力的。”斯卡迪淡淡地说完,看向了天青:“再说了,在七伤剑气面前,一和一万有什么区别?”
看见她桌子上的地图,天青有些惊讶:“你们从哪弄的德洛斯驻军布局图?”
斯卡迪放下了手中的笔:“自古英雄出少年,小风的几个兄弟都是好样的,这图就是小澈带给我的,他用鬼影步潜入了德洛斯司令部。很难相信,弗雷德汉姆以前也是赫顿玛尔的人。”
天青两手放在了斯卡迪的桌子上,俯下身子双眼盯着她:“这是我兄弟两之间的事,除了我,谁敢动他一根汗毛,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天青!”洛巴赫拉了拉天青:“你放心,我和她们帮你清理掉那一万杂兵,剩下的全交给你们两人。”
“两人?”天青转过了头。
“天青,你可知道那安娜斯塔的绰号?”
“绝对防御德洛斯之盾拥有世上最强的念气罩之一的人。”
洛巴赫看了一眼斯卡迪:“没错,可在她之上还有两人,大人知道吧。”
斯卡迪说:“虚祖猛虎震地、虚祖雷龙出海”
“虚祖的国王跟王后?为何要说到他两人。”天青不解地问了问。
“他们的国王,年轻时参加过很多次武斗大会,凭借坚不可摧的念气罩,一生几乎无败绩。”
“几乎?”
“八十多胜,只有一败。”
天青忽然转过了身子:“你说的是……”
“那是我和冽痕第一次约会,我们一起去看了那届黄龙大会,有个不知名的格斗家,在预选赛遇到了阿斯卡国王。谁也没想到,看似只会三招两式的那人,全身竟燃起了赤红的火焰,从没人见过那一招,飞身一脚踢碎了阿斯卡国王的念气罩,将他踢出擂台。”
“……冽痕对我说过好几次那人了,只可惜听说他用完那招,体力完全透支,差点死了过去,只能选择退赛。”
“即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永远记住了那一刻,可他终究不过是昙花一现,后来也再没出现在赛场。”
“唉……天妒英才啊。”天青又想起了冽痕,三十二岁就耗尽了生命,忽然他醒悟过来:“你意思是说……”
“没错,那人现在就住在赫顿玛尔。”
诺言抱着一大堆奖品,不可思议地笑着:“你是不是为了让我开心,偷偷收买了他们老板?”
“你看他那副要吃了我表情,像是被我收买了吗?”
“哈哈哈,我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也算过分?有个卖袖珍罐的小哥,现在见了我依然撒腿就跑。”
“哈哈哈,真的吗?”
两人打算去海边玩一玩这刚抽中的冲浪板,路过一家在沙滩上的小店,看到那几个木质模特身上的衣服,冽风咽了咽口水,加快了脚步。
“喂!你走慢点!我想去这家店逛逛!”
冽风不敢相信地转了过来。
见他那样,诺言坏坏地笑着:“我只问一次,你要不要看我穿那个?”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