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的北方天际,随着兽潮的平静,五道流光迅速地闪过,其中一道身影落下之时,风声渐息,他落在一棵约莫百年的古树上,看着脚下躺着不动的巨兽,沉吟片刻,说道:
“看来这月牧天并非是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呵呵,风,若是单打独斗,可能你还打不过他吧!”其后一人毫不留情地嘲讽到。
“你打得过?”被称作风的那人面带一丝轻蔑,转头看了一眼其后的男子。
“你……”
“好啦,好啦,你们别吵啦,月牧天好歹是一族之皇,我们之中谁又是他的对手?但是,他只有一人,我们却有五个,五人连手,执事大人估计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吧,他一个月牧天又算得了什么?”五人当中,一个面貌秀美,身穿绿色长裙的女子说道。
听到她的话,其余四人均轻轻点头。但是!
“哦?是么。”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忽然传来,只见在风的身前半丈远处,一个黑色的巨洞凭空出现,周边一圈一圈类似水波的涟漪荡起浩荡的威压。
一个身影于黑暗中无声显现,一袭黑色的长袍将整个人都笼罩在黑色之中,五人见到来人,纷纷低下了头,向其行礼。
“拜见执事大人。”
来人看着五人,沉声道:“刚刚听到你们说你们五人联手可以打败我?”
“执事大人,雨不懂事,她在瞎说呢。”风出来解释到。
“哼,交代你们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遇到了一点儿意外,这件事看起来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容易。”
“哦?”
“我们掀起的兽潮本来是已经影响到月城了,但忽然城中一股剑气涌出,所有的兽潮都被挡了下来。”风解释道。
“呵,区区兽潮又怎么可能攻破月城?”黑袍下的声音轻轻道。
“那大人您为何命我们煽动兽潮?”雨疑惑不解,问道。
“因为我想看看月牧天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况且,兽潮不过是一个小手段而已。”隐藏在黑袍下的人抬起头来,一束瞳光照在五人身上,五人均生出一种自己的一切被窥视的感觉。
“走吧,今夜,月城,这座黑夜中的堡垒,将不复存在。”
六人浮立空中,慢慢地漂浮着,仿佛有风,将他们在慢慢地往月城吹,甚至在感官中,六人似乎从未动过,但一眨眼,却又失去了他们的踪影。
此刻,身在将军殿的月牧天来回走动,或多或少的烦厌情绪在其心中生长,察觉到不对,连忙运功平息静气。
“月霜,你说,我为何会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呢?仿佛这兽潮背后隐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月牧天看着月霜道。
月霜站在沧澜大陆的地图边看着地图,思索了良久。
“皇叔,我觉得,这事可能与北方有关。”月霜道。
“是吗?北方啊,刚才好像的确隐隐觉察到五股不同的气息。”月牧天脸色平静,思索道,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急忙道,“月霜,快,启动顶级戒备,将防御大阵全力运转起来。”
月霜听闻,虽疑惑不解,但看到月牧天骤变的脸色,依旧选择听命,连忙吩咐了下去。
月牧天内心燃起一抹忧虑,他在将军殿内来回踱步,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飞了出去,转瞬之间,月牧天便已经来到了月神峰顶。
他眺望四周,整个月城气氛一如既往的肃杀,璀璨的灯火照耀着整座城市,一轮血月高高地悬挂在天空,淡淡的光华落在他的脸上,长生剑微微地颤动起来。
月牧天盯了一眼长生剑,抬起头注视着北方,以他的目力,竟然看不到十里之外的场景,就像是被一块什么无形的屏障遮掩,渐渐,他的目力所及之处越来越小,直到六道身影出现到他的身前。
为首一人身着黑袍,看不清其面容,但当其停在月牧天身前十丈处时,便用手将帽子取了下来,月牧天看着对面的这人,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其面容苍老,白眉如画,双眼混浊而空洞,黑色的头发无风飘动,其间几缕落在黑袍上,一双黑色眼睛中没有眼白,只有一种诡异的黑。
月牧天又看了一眼这人后面的五人,顿知几人身份。“想不到,我这小小月族领地居然会有北荒冥殿的贵客到来。想必,阁下便是冥殿执事荒青川吧,而身后就是风雨雷电火五位冥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