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东来一指拓跋雄:“怪他。他们仗着家族势大,合起伙来欺负我来着。”
“你、你胡说八道”
拓跋雄没料到,见了院长孟东来还敢这么放肆。扑通一声跪地,口中蒙冤:“院长大人,我们是被这位狂僧折辱了,迫不得已才与他交手。可他仗着自身修为暴打我等,还抢走了晚辈冠上的两颗宝珠,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呸,那是你们不禁揍,还有脸恶人先告状”孟东来鄙视至极,“再说我那是抢吗我那是借借懂不懂出尔反尔,拓跋家的脸面都叫你丢光了”
李若缺蹙眉,静静地看孟东来表演。
心道:这神态讨打的小和尚,除却光秃秃的脑顶,竟连一点出家人的气质和僧相都没有。但他能把拓跋雄这样的对手轻松击败,倒也称得上天资超群了。
当下饶有兴致道:“你用什么法器把他们打伤了”
孟东来看了看自己的大巴掌:“呃,有手还不够吗”
拓跋雄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索性攀起了关系:“院长大人,家父时常对晚辈念叨,在下院时最敬重的人就是您。当年,您对他的教诲恩同再造,相信您一定能秉公处理此事,还我拓跋世家一个公道……”
“你父亲如今可好”
拓跋雄得意的瞪向孟东来,道:“承蒙您挂念,好得很。”
看到没有
我们拓跋世家关系有多硬
孟东来气死人不偿命:“说你父亲呢,你瞪我做什么再瞪、再瞪我也不是”
“够了”
李若缺声色俱厉,终于忍不住发火,清脆的嗓音穿云裂石:“雄儿,见到你的父亲,代本院问声好。转告他说,我有些失望。想当年他在院内敦敏守成,知礼持重,没有辜负本院对他的期望,可他却没能教出一个好儿子。本院做事,向来不失公允,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院长大人教训的是,晚辈骄纵,给家父蒙羞了”拓跋雄自知先前语失,不该搬出家族胁迫院长,但也想不到对方竟公然训斥。尽管心有不服,却不敢再做狡辩,乖乖伏地悔过。
“至于你……”
孟东来大咧咧。
“把两颗冠珠还与对方,别再惹事了,不然必定重罚。你清楚了吗”李若缺调停恩怨,不等回答,欲转身步上高空。
围观者原本都为孟东来捏了把汗,不管身后顶着多大背景,都大不过三界院系。院长如此轻易的饶过了他,简直是撞大运。许多人暗自腹诽:好一个花和尚,嘴里像抹了蜜,居然敢管院长叫姐姐,而且还起作用了
但令所有人震惊的事情,再次发生
孟东来花样作死道:“不成。”
就连李若缺本人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身形一滞:“不成”
“嗯,冠珠是我凭本事借来的,现在还,就凑不出学费了。”孟东来振振有词,“他们蓄意伤人在前,我受到惊吓反击在后,无论怎么看都占理。小拖把如果不服,大可凭本事再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