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奋起杀死这二十几名铎蠹近卫兵,才能暂时摆脱眼前的困境。
两人说话的功夫,那二十几名铎蠹近卫兵又以极快、极猛的攻势,割掉了沈一心左小腿肚上的一块儿肉,并击中刘峥仪的前胸五六掌。
倘若不快些扭转局面,那沈一心和刘峥仪两人当真就无法脱身了。
“仪哥哥,我知道了!”沈一心忽而用玉珥剑一下弹开两名铎蠹近卫兵,再稍稍偏头,分神对刘峥仪道:“我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但……我不确定此方法能不能行得通……一旦行不通,不等他们杀了我们两个,我们自己就会死在这里!没有别的办法了!仪哥哥,你若想活着,就必须陪我一试!”ap.
“好!”刘峥仪毫不犹豫地应下。
原来,沈一心方才身陷险境,脑子里竟对“主走任脉,虞经二督。任督相离,阴阳相济,则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句话有了新的理解。
同时,因沈一心心中有了让刘峥仪活着的欲望,气势便陡然间拔高一截。
她气势汹汹夺过一名铎蠹近卫兵手里的薄片弯刀,转而脱手投向另一名近卫兵胸口。
那名近卫兵躲闪不过,当场倒地身亡!
沈一心似没看见般,忍着大臂和小腿上的两处露骨疼痛,对刘峥仪快速道:“仪哥哥,要想练成此合成之式,需要我自断督脉,只留任脉。你自断任脉,只留督脉!只有我们舍得自断,才能练成!”
“什么?!”听了沈一心的话,刘峥仪自是大吃一惊。
因为,自小习武的刘峥仪比谁都明白,任督二脉对习武之人的重要性。自习武开始的第一天起,师父就告诉他,不论修习什么功夫,都要先打通任督二脉。通畅的任督二脉,是修习所有武功的根本。而刘峥仪修习乾坤派的每一项功夫,都需要任督二脉的相助。
可如今,沈一心却说,要让他自毁任脉?!一旦毁了任脉,任督二脉不能相连,以前修炼的内力,就等于前功尽弃,那……这和自毁全身的武功又有什么分别?!
想到这里,刘峥仪犹豫了。
而剩下的那二十名铎蠹近卫兵听了沈一心的话后,也忍不住笑了。
更有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当即一挥手,所有铎蠹近卫兵便听话地突然主动往后退了几丈。
那领头人站定后,双手抱胸阴笑着看向沈一心和刘峥仪两人道:“我看,今天这一仗不必打了。你们有没有听到,这个沈一心和刘峥仪,他们想自断任督二脉、自寻死路?”
“哈哈哈哈!是啊!今日在来之前,我还听人说,紫珠将军沈一心聪明绝顶。没想到,实际上她竟然是这么蠢笨的一个人。还不如我呢!”站在领头人左侧的一名铎蠹近卫兵猖狂叫嚣道。
“谁不知道任督二脉对我们习武之人的重要?沈一心说服刘峥仪跟她一起自断经脉,这和自寻死路确实没有区别。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自断经脉,要断气未断气之前,上去给沈一心割肉、剔骨就行。”另一名站在领头人右侧的铎蠹近卫兵斜睨着眼睛冷冷道。
“哈哈哈哈!要不说,铎蠹王给我们的千两黄金的奖赏,来得实在太容易了!小的在这里就先谢过铎蠹王了!哈哈!”站在队伍最后面的一名铎蠹近卫兵,当场得意忘形地冲远处的额尔敦一抱拳,眼中的侥幸之意,藏都藏不住。
额尔敦没有理会铎蠹近卫兵的议论,他只好奇地抬抬眉毛,懒洋洋看向沈一心和刘峥仪两个人,想知道这两个口口声声说心里有对方的人,最终会做出什么样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