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落衫让开，龙十四进客厅，碰

他一个留外面。

祝落杉跳上去，用背拱开，“我他娘的是人质！是人质你们懂不懂？”他坐下来，嘴里仍喋喋不休，“操的，把我关外面。”

白漏从侧屋出来，他嘴角破口，还挂着血：“说起来，庐颜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刚刚你一个嗓门儿让我想起来了。”

“杉杉。”

祝落杉被恶心死了，“谁特么杉杉？你全家都杉杉！”

白漏勾住他下巴：“怎么回事？”

白漏不是在抓他下巴，是给他个时间倒漏直观感应，祝落杉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怂了，“他早先就死了。”

白漏食指在他嘟嘟嘴上敲了敲，“再后？”

祝落杉：“尸体丢在一个山洞里，我想你应该对这段感兴趣。”

“山洞里面那个蝙蝠精？”当时白漏他们进去白林，里面有个蝙蝠的皮，那个东西就一直叫他，“里面有东西，打开看看。”

白漏：“是……”你还没出口。

祝落杉打断：“对啊，想知道他是谁吗？”

白漏：“不是庐颜么？”

祝落杉：“哈哈，我都说出来了，我真是蠢呐……”

白漏眼里晶晶亮着，并不觉得他蠢。

蝙蝠精那个东西要告诉他的是：庐颜早死了，小心，你旁边的那个会杀你。

说这句的又不大可能是祝落杉，因为是他在安排，如果说是，有一个可能：祝落杉在中间，左右维护。

白漏进灶屋，再出来，松掉他一只手：“锅里只有这一碗饭了，一半是锅巴，你吃不吃？”

祝落杉用手抓着往嘴里塞，他吃饱饭，两边都是锅巴浆，“你给我饭吃，那我告诉你。”

白漏忽然就想起一种林间鸟，卧眠听它声音哀婉，他就像是那只鸟，不过他喊的是：盼归，盼归。

祝落杉：“他肉身已献给白林军，白林军连泥身都没给他塑，打发他一个蝙蝠干，因为怀疑他是天庭派来的。丈天又把他安排回去做探子，必要时把他当把用完即扔的剑。”

祝落杉抬起乖乖的脑袋，“我都已经说了，不害你。”

洛姜给他端来碗菜汤，“喝点汤就着吃吧。”

祝落杉捂着碗沿，热乎着，暖手。

两人回到房间里，“你觉得他是谁派来的？”

白漏在问他，洛姜说：“当时除了你在天帝视线内，再算算没冒尖的人物。”

“十大门派一直很安静。”

白漏：“雪山之巅？”

白漏从开始就查到了他身份，一直把他当做清出山门的那种，转投到的丈天白林军里。

洛姜：“雪……”

外面打闹了起来，哐哐声，把家都要拆了。

白漏：”三哥，四哥，怎么回事？”

站着雄赳赳气昂昂那人：”十

旁边的人提醒：“十九。”

他道：”哦，十九弟，你来看看他这么个瘦不啦啦叽东西，还挺占位置。

他一幅主人做派，”把他关去厨房吧？“

祝落杉盘坐在一旁，依然抱着双膝，倒是什么也没说。

白漏：“我和我夫君的位置都让给你们了，要不这样吧。”

“他和我们两人一起去睡地窖。”

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行了你别拉我。”龙懿甩开龙四阻他说话的手：青楼吧。你不是升仙了吗？在天上应该也得来不少宝物吧，怎么连给亲兄弟安置些这个都不舍？

“你看这里还有你三娘四娘呢。她们这身子骨怎么睡得地上？”

洛姜：那便睡在青楼里？这也说不过去啊。”

龙懿：“你就说，你肯不肯拿银子？”

白漏：“呵。”

龙懿：“好啊……”他威胁的话未说完。

白漏：“去天庭告发我？”

他眼里闪过一丝心虚，被对方猜透心思很没面子，他刚刚准备作威胁的话转成了：“别不分青皂白污蔑我，没有的事。”

白漏：“我在天帝那里也算他脚上一根小指头的威胁吧，是要低头才能看见的那种。二哥上去？不知究竟是去谈条件，还是送龙脑入口？”

这里面龙二皇子不在，白漏猜是龙二上天庭去了。

龙懿一巴掌拍向龙四，“还不去把二哥找回来？！！”

龙四捂着脸，委屈，还不能发脾气：“是是是……”

白漏：“你的腿还没有我蛾子快。”

白漏召唤灵蛾，他指尖没一点变化，“哦，我没法……”

洛姜按住，银淡色的灵蛾从掌中消散飞出，它们的翅膀上有绒粉，遮幕便悄寂于林，遇山中明便沉沉醉于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