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提防地向他看了眼,他开始还没明白,然后知晓是怕自己占了她地盘。
涂商给她让开,老人降没给个好脸色。除了袋里能卖的,其他垃圾她毫不怜惜地不断往外扔,干脆又舍得,垃圾圈被扩到街上。
涂商:“你这样……”
老人向他瞪一眼,眼神意味多管闲事。
涂商跨过门槛,丫鬟正抱着盘子往房里走去,“今天府里来了客吗?”
丫鬟脸上喜悦之色,“是啊少爷。老爷正吩咐了准备大桌菜,我们这些都有口福呢。”
涂商小跑两步,在门口踌躇下推开进去。
涂义遵:“涂商回来了?刚好这里见过两位道长。”
白漏当然还是野人,洗了脸勉强狗样了,无三一身青衣格外清冽。
涂商抱拳躬下:“道长。”
白漏:“不用如此拘谨,坐着吃。”
“公子的遗失之物可有找回?”
这话里意思……涂商退开座椅,跪地,“道长可愿帮我?”
涂义遵险些腾起来:“这……”找东西那也不用给别人下跪吧?但不好说出来。
白漏倒也是受的起,跪不跪那是失去在他心中的分量,而不是他帮的难度,“来。”
一人一仙出现在后厨,面前有一只蠢鸡正在笼子里啄米糠。
老板:“诶!你们是什么人?!”
白漏把他吓得噤在原地。
无他,因为乞丐抢吃不要命。
涂商毛手毛脚去把它拿出来,愣有两秒小心拿住。
但是接着他被吓退,笼子里很多带肉筋的骨头,周围还有很多的狗,地上锅里盛着氽过狗的潲水,那水上浮着血浆,脑浆,皮毛,油脂,旁边挂着铁钩…
白漏手搭在他肩上,“找到了,就走吧。”
涂商没动,害怕这场面还要看,“它们,要放了吗?”
“杀伐之事常有,你阻得了一切?那要把整个店和人除了才行。”
“啊……啊……”老板跑出去。
白漏看着这个腿都吓没知觉的公子哥,还是没忍住嘴:“你可想好,遗失之物找回,其他放不放就是你的因果了。”
“多谢道长。”他做出决断,开了一道门,两道门,三道,四道……
白漏袖子挥开,余数皆打开。那些狗还带着脖圈,也有野的,立刻散开这里,白漏轻叹,“回去吧。”
老板领着群官兵来慢一步:“这里,就是这里面……盗贼?”
涂义遵:“回来了?真是左等右等不见人,快坐下吃。”
涂商:“舅舅,我有点反胃,吃不下。”
无三:“怎么涂公子脸色不太好?”
言下之意:“你带人干什么了?”
“嗯?”白漏夹起一块烧鹅,“应该过几天就好了。”
房中。
白漏将那将要完成的符又擦掉,说实话,时过几月与洛姜联系加上今天不过两次,洛姜虽有重新长好的能力,但每恰逢年尾,他不都想让人看到自己模样,虽然上次听声儿一切正常。
第二天,晌午一个黑甲急报回府中。
涂义遵提官袍找白漏:“找到了!”
白漏吓了跳。
涂义遵:“下堂还没来得及卸,在大师面前招摇了。”
白漏心有余悸:“无事,还好。”
情况交说完。
白漏:“这个人还没找出来之前先不派兵,我这里有一个传音符,到时会通知你,如果它一直没有动静,就退回布兵。”
涂义遵:“好。”
白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卯足了劲儿,却扑了空,后山上血流遍地,大殿已人去楼空,空气中非常清晰的焦虫味和噼啪声。
无三看着地上景象不知在想什么。
白漏:“这狗日的进度也太快了。”
他骂了句,看见大殿血池上钉着一个人,三步并两步跑上去,人已经死了。
“嘀嗒。”额头落了滴液体,他看着这滴血,脑子里有个猜想就要冲出来:降灵填子术。他连忙看了眼自己手腕,果然,那些凸起已经……妈的,这附近也没个茅厕!
于是几位仙气飘飘的神仙就在茅厕这么相遇了,几人心照不宣,“哈,河伯,这么巧。”
白漏:“其他人没事吧?袁莫哀和那个粉衣男呢?”
火神:“他们都没事。袁莫哀被一个黑甲护卫救走了,粉衣那个跑得最快。就是没有看到救我们的人,只听到他一人杀到山顶,实力相当强悍啊,要是有幸能见一面就好了,喂,河伯?!”
高傲的我找你说话不搭理我,我很不满:“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
白漏:“你说你景仰那人,想见一面。”
火神:“你不景仰?”
“我?”突然被问到,他倒是没想过这问题,景仰吧又恨不得绑身上那种,那不就亵渎了么?白漏笑几声,火神枪横过来,“别别……”
他拨开刀口,“那我说句切实际的话吧。”
“一,袁莫哀本身实力并不算强悍,否则那天就不会设计偷袭了,当然她在绝大多数修行者里是屈指可数的。二,她的所有辉煌都建立在人偶瓮上,往大范围说就是巫蛊,一旦有了解法,虚盛都将不复存在,这个解法就是她族人周山。三,她卖了全族,身上诅咒积的太重,那制约她的法子就数不过来了。”
“就这么和你说吧,袁莫哀除去了她控制的木偶瓮并不厉害,只要救出周山仙,一切就迎刃而解,因为他是柔蓝骨人,柔蓝骨的血百毒不侵,相互克制,所以才会遭到自我毁灭。天庭还有生死悲,周山仙只要用它查袁莫哀来历,就能看到自己结局。蛊毒清除干净,这样再抓她就轻而易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