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高喜龙的名声在城里传了出去,府衙的郡守齐唐在和自己幕宾王僚说话:“听说绿园区那个叫高喜龙的堂生给采石死难者做了公祭,真是别出心裁、行为不俗。”
王僚:“是呀!最近城里都在传这件事情,比那些端坐儒生要有气焰的多,真是勇往直前、头脑灵活。”
齐唐:“我也看他不俗,想要关注他,不过很担心有不轨之徒说他是拉拢人心。”
王僚:“这个担心倒是有的,不过有人还议论了他别的事情,据说他在诗会作诗的时候用了股民二字,听他解释说是番外城邦一种放贷的人的称呼,不知道他从那学来的这种知识。”
“股民?那个股民,是骨头的股民吗?”郡守也算是博学之辈,却是不知道高喜龙的股民所指为何。
王僚:“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外边传的什么样的都有,在下也是听说过草民、黎民,没有听说过骨民。”
“哦!”齐唐叹了口气。
日子又过了一天,这天上学,许欣岭倒是没有来,据知情的同学说,他去姥姥家串门,和先生请了假,过几天再回来。
数天之后,许欣岭倒是回来了,他向大家说了一件令人慌张的事情。他说,他在去姥姥家的路上,忽然遇到几个山贼,然后一路居然将他劫持到了山上,到了上山那寨主却是一个女子,在威严恐吓过他一番之后,见他凛然不惧、颇为风趣,居然要将他留在山上,和自己搭伙。
许欣岭百般央求,说自己在山下有撇不下的人,这才好不容易被送下山来。走的时候,那女子却是依依惜别,说自己也是偶尔到此,以后恐怕是不能再相见了。
黄伯涛:“你当时不如依了她,就和她留在山上,以后说不定她就带着你天南海北那。”
许欣岭:“这那里说的,我是那种出卖色相的人吗?”
姚安:“谁说不是,我看你是怕人家那天玩腻了,把你丢了,你连个喽啰都不如。”
许欣岭心虚的眨了眨眼睛。
不久又下了课,这天倒是又有诗会,几个堂生兴会一番,到了晚上的时候才回家。走在入夜的路上,高喜龙和许欣岭、宋昭结伴走在路上,毕竟他们几个住的还算近一些。
路上不断传出他们打趣、疏狂的笑语声,就在这时,那边屋顶的一个黑衣人忽然急掠而来,向着三人扑去。身法倒是轻捷,三个人都丝毫没有注意到,黑衣人已经手掌翻飞,将高喜龙和宋昭推到了一边去,然后身影一闪,抓住许欣岭的肩膀,轻轻一提,如同鹞鹰抓小鸡,便把他提走了。
高喜龙被推得倒飞出去,摔在了一个布棚里,可是转瞬间少年就恢复了神志,自己一个会武功的被这样推飞出去,正是让人心血上冒。高喜龙迅速站稳身子,把身上的布幔往开一撩,然后身子蹭的一下窜到了道路中央,青石板在他的脚下映着一片清光,如同有水波在上面流动。
宋昭学弟比较狼狈,被推着飞起,落到一处屋墙边,磕痛了骨头,一时起不来。
高喜龙已经看见袭击的人影,他携着许欣岭窜上了屋顶,看样子轻功颇为一流,轻捷的身子似乎就要带着许欣岭逃之夭夭。
竟然要当着少年的面将自己朋友劫走,会武功的他,不在现在展露本事,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