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刀痕脸还没说话,旁边的陆贵亮倒叫了起来:“让你妈个开!肖君,我不怕告诉你,不但是我要你死,还有更重要的人物要你死!你就给老子安安静静地废在这里吧!不卸你一条腿和臂下来,连老子都交差不了。你说,怎么放你走?”
“妈的,陆贵亮你已经说过好多次了!除了你,还有人想我死嘛!哪人是谁?说出来,老子有时间直接找他去!”我回骂道。
“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你想知道他是谁就能告诉你吗?再说,你能不能过得了今晚,还是个未知数。你怎么找他去啊?跛着腿去找他吗?还是少条胳膊像个残疾人那样去见他?”
说时,陆贵亮还得意忘形地看向我,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厌恶!
这样嘲笑过我之后,陆贵亮又回到他的正题上来,他现在量重要的事就是把我的任意一条腿或者一支胳膊卸下来,所以转脸对刀痕脸说道:“刀痕脸,不就是个手下人吗,赶紧把肖君干了,你想要多少马仔都有!再说,你给肖君十个胆子,他都未必真敢杀人,他是正经部队复员的人,杀敌人行,但杀我们这些人,他还真没有那个胆,说穿了他就是个窝囊废!”
刀痕脸没有说话,目光紧紧盯着痴弟。
痴弟也不说话,他想说也说不上来,正在大口大口地喘气呢,只对刀痕脸扫了一眼。
陆贵亮更加着急:“刀痕脸,你搞什么鬼?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就算你不听我的话,但少主的话你总要听吧?现在少主想肖君死的心,比我迫切一百倍呢!”
少主?
何方神圣啊?
不管谁是少主,但从今晚陆贵亮的说话来看,有个在陆贵亮和刀痕脸口中叫少主的人,对我的仇,比陆贵亮对我的仇更深彻,更恨之入骨!而这个所谓的少主,就连刀痕脸这样的人物,也是要俯首听命的?
不过,我此刻是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的。
在挟持痴弟与刀痕脸的对峙中,本来我已经看到了希望,但陆贵亮亡我之心不死,还搬出个少主出来,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也不知无意中踩着谁的尾巴了,这个少主竟然很想我死亡!
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弄清楚,这个少主是谁!
现在,脱身是我最迫切要解决的问题。既然痴弟在自己手上……嗨,有了,痴弟不是因为策反而让刀痕脸看重的吗?
那么策反就真是个香饽饽了。
我于是对洲哥大叫道:“洲哥,你还跟在刀痕脸身后干什么?现在痴弟在我手上了,也就等于是刀痕脸没有了帮凶,你快纠集起你的兄弟,把刀痕脸做掉了,酒吧还是你的场子,用得着听人指挥看人脸色吗?”
其实,现在真的是洲哥翻身的好机会。
不过,洲哥已经不是此前的洲哥。
有点像战俘,一旦被俘虏后,完全不再是以前那个战士了,即使敌军只有三两个扛枪的士兵看管,被俘的千军万马,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据说,这是一种丧失了斗志后的从众心理。
只要没有俘虏带头反抗,哪怕是看管俘虏们的就只有一个士兵,也不会有俘虏产生反抗与逃跑的念头。
现在的洲哥就是如此,还急忙对刀痕脸表白道:“刀哥,别听他挑唆,我已经拜了刀哥你做大哥,就肯定不会再造反了的。造反这种事不是我洲哥天生的劣根性。刀哥,你就放心吧,他挑唆不了我的!”
说得自己已经被驯化并懂得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似的,而且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