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心有余悸嘛。
眼见得我说完就伸手往后腰上摸,不一会就拿出双节棍在手上玩得翻飞起来,陆贵亮不惊才怪了。
可是,就在我要冲上前去找陆贵亮决一死战之际,刀痕脸突然发起力来,往左虚晃了一下,往右飘忽着插了一个兄弟的一钎儿,痛得那兄弟如杀猪般尖叫起来。
“哎哟啊!我的妈啊!”
凄怆的惨叫声,回响在打斗现场周围,给人一种震憾得连头皮也发麻的感觉。
众兄弟自然是发愣了一下,这刀痕脸刹时间钻个空子,“嗖”的一声,身体泥鳅一样,就溜到我跟前,那尖利铁柱儿的尖嘴已经对准了我的胸口。
竟然被围困中瞅空溜出来,并把我用臂箍住了脖子,刀痕脸不仅武艺高强,对陆贵亮也是忠心耿耿。
眼见得陆贵亮有难了,他竟然险中求胜,保护主子。
我有点心慌地侧眼看向洲哥,希望洲哥想出办法来制止刀痕脸。
我会擒拿搏斗,但这会儿估计不起作用。
洲哥也真是大哥般的人物存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紧张,还慢条斯理地又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淡淡地说:“刀痕脸,你到底怎么想的?不用顾及自己了?”
好象说得刀痕脸只是在作垂死挣扎似的。
洲哥吸上两口,又很享受的往外吐了两串烟雾,这才把烟头往地上吐掉,撸起袖子,就要收拾刀痕脸的样子,向刀痕脸走近了两步。
洲哥手下也跟着围了上来,不过他们每一个人都显得小心翼翼,刚才有个兄弟被插了一尖利铁柱儿,是怎么被插的,他们至今仍搞不清楚。
所以,内心里畏惧刀痕脸最正常不过了,不过,洲哥的淡定从容,大有他一出手就能把刀痕脸搞定的样子,又给兄弟们鼓起了必胜的勇气。
“刀痕脸,你个小王八蛋……”洲哥咔咔捏着手指响道,“听说你在被抓进牢里去之前,就放出话来要踩到我的地盘来了?好啊!我现在就在你面前,倒想看看你是怎么从虎口里夺食的?今晚我跟你没完,不收拾你了,你还惦记着我罩的场子喽!来吧,我们来个你死我活吧,看看谁才是有能力罩酒吧的主!”
洲哥也不是故意要找刀痕脸的刺儿才说这样的话。
这要是刀痕脸真踩到洲哥的地盘,就不仅仅是丢了罩场子活那么简单了,还有七中菜市场两个市场的保护费,也得拱手相让给刀痕脸了。
可以说,是洲哥立足社会上的衣钵,全被踹了。
所以洲哥是全力以赴,要打倒刀痕脸的。
这个不用置疑。
刀痕脸也知道生死在此一搏,至于我这类小人物现在不是重头戏,他顺手一松再一推,就把我推离了他身边,握着他的尖利铁柱儿与洲哥对峙起来。
洲哥自然也不敢松懈,右手一横,张开手掌,放在了他的得力助手痴弟面前。
这是要痴弟把手上的砍刀给他的意思。
但痴弟没有把砍刀递给洲哥,反而把砍刀从右手放到自己的左手上,对着刀痕脸要上前拼一死命的样子。
洲哥回过头来一看,痴弟没把砍刀给自己,还对着刀痕脸晃悠着砍刀,洲哥不觉怒从心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