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眉头紧锁,心情沉重。
现在,情况很有可能向三个方面发展。
一是洲哥及其手下不怕死,丈着人多势众,蜂拥而上,把刀痕脸制服。
二是刀痕脸拿出尖利铁柱来了,把玩的过程,就是在告诉洲哥一伙,他不是好惹的,大不了鱼死网破,最后,互相僵持之下退走归家。
三是洲哥伤几个兄弟,而刀痕脸也好不到哪儿去,躺地上去……
要是出现第三种情况,我想,自己一定会冲上前去,对刀痕脸再下一次手!
不一定会把刀痕脸杀死,那样的话我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毕竟,杀人是要填命的!
“但把他弄得有后遗症,诸如打断他的腿,或者是弄残他的双手,让他再也玩不动尖利铁柱儿……”
这个念头在我大脑里闪现后,我认为,这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
通常都这样,这种黑吃黑,又不至弄出人命的话,警察是不管的。
不是不愿管,而是没有社会人向警察报告发生过这样至人伤残的事情,没有人报案,自然就意味着没案可查。
“想替那小王八蛋出头吗?”洲哥与刀痕脸僵持中,刀痕脸沙哑的嗓子在阴暗的树干旁响了起来,语调寒冷,杀气弥漫,“没想到你们这些人会替他出头呢!要来就干脆一点吧,别婆婆妈妈的啊?”
这样具有挑衅的语言之后,刀痕脸手里的尖利铁柱儿玩得更溜了,花花的转个不停,眼睛却始终阴沉沉地盯着洲哥,只要洲哥的嘴巴子两块嘴唇一动,他就会先下手为强。
看到刀痕脸面对自己八个兄弟,一点也没有惧怕的表现,洲哥心里也不踏实起来。
这绝对是个不要命的人。
而与这样的人对峙,已经超出挣钱的范畴了。
洲哥此刻完全轻松不起来,好象叼在嘴巴上的卷烟,也微微地颤抖,不觉对痴弟抱怨道:“真他妈的邪了!这刀痕脸不是几进局子里去了吗?怎么锐气还没有减下来啊?都七八个人围住他了,还那么的沉着冷静,不是真的连死都不怕吧?”
在洲哥的眼里,接我的生意就应该是稳赚不赔的,但刀痕脸的冷酷与沉稳,超出了洲哥的预估。
一般情况都这样,纵然自己多么打得,但看到对方人多,又都手握利器,多少也得表现出怯场来,气势上首先输一着了嘛!
但显然,刀痕脸不属于这样的人。
这就有些让洲哥感到刺儿头难剃,不过,洲哥混迹社会上这么多年,还做到团伙的头目,多少还是有他一套的。
这不,他对兄弟们鼓动道:“兄弟们,都看清楚来,眼前这个就是放言要踩到我们守的场子来的刀痕脸,他想打烂兄弟们捧得好好的饭碗呢!你们心甘不心甘?”
“不甘!不甘!不甘……”
“不甘就把他砍死!看他还能不能夺走我们看的场子!兄弟们,上!都给我上!谁把刀痕脸砍中一刀,奖励一千!把他砍倒奖励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