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机里许多都是昨天晚上的录音,那是她在看电视时录下的。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大不了就是知道她看什么电视连续剧罢了。
我快过了一段带子,结果却是一片静音。正以为没有录下什么的时候,却听到了陆贵兰的声音,说话之前,还有些气呼呼的,不知是她在生气,还是刚刚从房外赶回来,“喂,诸企,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已经和房建公司的人打过招呼了,不让肖君去上班的吗?怎么现在你又告诉我,他上午去报到了?”
接下来有好一小会儿是没法录下来的空白带,但录音机却在运转,说明电话那头在解释什么,一直解释持续了好几分钟。
“你不是吧?房建公司不就是一个房地产行业的小公司吗?你都跟他们上层的人说过不能聘用肖君了,他们敢不听?好象有些专门与你作对的意思呵!难道他们就不怕我们公司因这件事,以后不由他们提供建材了?”
对面又是一通的解释,陆贵兰却似乎越听越生气,干脆威胁起诸企来!
“你说那么多废话有个屁用啊?我只想提醒你的是,肖君这个人很两面的,柔情起来可以把他自己的位置摆得很底。但凶起来吧,可是你承受不起的。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他参军时手刃过敌人!这样的血性子,他要是知道你和我的事,哼!我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了”
这样一通吓唬,好象对面打电话的那个副总诸企有些不淡定了,反问起陆贵兰,那这事应该怎么办?就听得陆贵兰对着电话歇斯底里起来。
“你这个诸企!真是好笑极了,我在问你怎么办,你却反问起我来应该怎么办!你要是连这点办法也没有,胆子也没有,当初就不应该打我的主意!”
估计彼此闹僵了,陆贵兰随后把电话挂了!
诸企被陆贵兰如此一吓,却露出怯来,有些让我暗暗地高兴起来。妈的,掂我老婆,不受些担惊受怕,也太便宜了你这个野男人了吧?这世上嘛,也不是什么付出都不用,就白占便宜的!
不让你们这对狗男女提心吊胆的,我心不甘呢!
听了录音里这对狗男女的对话,我的心不仅感到爽快,似乎还嗅出了些味道。
陆贵兰对诸企的质问,虽然我听不到诸企在说什么。但是,陆贵兰怒气冲冲地问,房建公司是一家下游原材料供应商,这样的公司,是恨不得所有房地产公司都在它那里进建筑材料才对!可人家根本就没把房建公司看在眼内,这多少有些不合理是吧?
想到这一点,我的大脑不觉转了起来,莫不是,这个所谓的副总,在万胜房地产公司里面,也不是能够呼风唤雨的!诸企不过是一个副总,他要是和老总不怎么合拍,那是否意味着我有希望报复诸企?
我不知道怎么个报复办法,我只是依稀嗅到某种可能性,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构想!
但那种说不上来的嗅觉,还是让我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劲!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被单包裹着自己,不让陆贵兰碰我。
我怕她怀恨我不听她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主动挑逗我,让我染上她身上的疾病。甚至更毒的一招,就是把这种病症赖到我身上,说是我传染给她的,我就会百口莫辩。
就一般社会舆论而言,得性病十之八九是男人不轨而传给老婆的。
所以,我不干这种笨卵事。
好在陆贵兰无心于此事上,她见到我把一张床单裹住身体后,只轻皱了一下眉头,也没说什么,她也拿了一张床单盖住了自己,像我一样,坐靠在床头前,拿了本杂志在翻看。
其实,她根本就没心于书上,转过头来瞄了我几次,见我专注于杂志上的样子,她几次欲言又止!
彼此都在装,就看谁装得象,装得更有耐力,这种心知肚明的暗斗,好几次没让我忍俊不禁笑出口来!
我已经听过她中午和诸企的对话了!我到房建公司的事,就好比我踩中了她的尾巴一样,不挪开我的脚,她心里是不会舒服的!
而且,会随着我在房建公司里的日子越长,她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会越长。天知道哪天她的丑事传到我耳朵来?而我又是怎么样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