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阮陪着裴羽领了新书和选课表,之后冷阮就担任了向导带着裴羽逛了一圈学校,一边跟她介绍着校园生活。
冷阮沉浸在和裴羽隔了这么多年再次重逢的喜悦里,加上心里又知道她背负了那么沉重的过去,竭尽全力得转移话题,向裴羽展望着崭新的生活。
她不敢问,裴羽一个人在国外过得怎么样,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却又不知道怎么给她打气加油更好,只能一个劲得说话。
“羽羽,虽然我们都选了商科,但是晏大的艺术院其实是可以去旁听的,喏,就在那边,”冷阮伸手指着人工湖对面的那一片教学楼,和她们现在所处的这一片文学院的宁静唯美不同,艺术院的楼就显得鹤立鸡群。
国学系是亭台楼阁,而西方艺术系则是典型的文艺复兴建筑。
国学的宁静致远和西方艺术的浓墨重彩交相呼应。
裴羽的眸子亮了亮,盯着远处缩小版的布拉曼圣彼得小神殿看得津津有味,晏大不愧是享誉世界的学府。
冷阮见裴羽定定得望着远处的艺术系楼群,撞了撞她,“是不是看呆了,虽然我选了商科,但是每周五还是会来听周教授的书法课,真的受益良多。羽羽,我记得你一直想看到实物的陆子冈玉牌,展览馆就有,哪天我们一起去。”
“嗯,好。”裴羽跟着笑了,她的表情淡淡的,心里却无端得澎湃起了万丈波涛,好像自己死了的心从麻木一点点得有了触动。
九月了,照理也该入秋有一丝微凉,可午后的太阳还是热辣辣得炙烤着,一点不给人喘息。
冷阮和裴羽走累了,就坐在人工湖边的凉亭休息,裴羽的话不多,但是冷阮感觉得到她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