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熠棠早就猜到是这种结果,不过被少年说启唇点醒,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深邃的瞳眸里仿佛凝着浮冰。
少年见他不肯动摇,只好叹了口气,连连后退几步:“那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就像是一道魅影,倏然没有踪迹。
他不能久留一处,身处神秘的夜色才能让他放慢步子。
少年是祁熠棠的手足,不过祁熠棠可以行走在光明处,而他只能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擒着黑暗。
祁熠棠的大手紧抓着围栏,屈膝翻墙,一跃而下。
一如方才倏忽离去的少年,祁熠棠的动作干脆利索。
只不过稳稳着地后,祁熠棠抬眸就对上了某个男人的视线。
正疑心重重准备转身离开的景峰,看见从天而降的祁熠棠也是一愣。
“你上厕所的方式挺别致。”
“……我说上面的风景好,你信吗?”
“啧。”
景斓斜倚着古树肆意咋舌,漫长的等待已经让她有些不耐,“你们男人上厕所不该很快的吗?”
“你……简直不知廉耻!”见景斓肆无忌惮的启唇,景琛一噎,俊脸肉眼可见的蔓上一片绯红,“女孩子家家懂不懂什么叫矜持?”
“我不懂,你教我啊?”
“……”景琛也不再言语,只是狠狠地瞪着她。
很快,景琛又是率先败阵,他发现脸皮厚的女孩子根本就是刀枪不入。
景斓冷嗤,小手翻了翻书包,找出来两块口香糖。
一块撕去了包装塞进嘴里嚼着,另一块递到景琛的面前,口齿不清的应声:“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