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一个定时炸弹,像是虎皮膏药,粘在她的家里,一留就是好几天。
不能报警,又不能扔去医院……
毕竟一个血淋淋的男人,估计不管被她扔到哪里,第二天也绝对会上头条。
景斓心疼他吃得比谁都多的大米饭,又不敢意气用事的回怼。
每一天过得比勾践还要卧薪尝胆。
好在这个男人还尚有最后一丢丢的良心。
自己主动提出睡客厅,没有鸠占鹊巢。
景斓沾了药粉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拂过男人已经结痂的伤口。
顺便时不时抬头偷瞄着他的神色。
好吧,他似乎是个面瘫。
从来都是板着一张欠他钱似的臭脸,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
男人垂眸,盯着景斓被昏黄灯光勾勒的柔美轮廓,她的眼眸里似乎闪着水光,格外诱人。
与她对视间,那茶色的瞳孔里映出自己冷冰冰的面容。
“看什么?”喉结微微耸动,男人故作镇定的反问,语气有些冷硬。
“眼睛长在我的脸上,看什么是我的自由。”
景斓撇了撇嘴,没好气的回应。
只不过粉嫩的指尖明显是加大了力度,泄愤似的戳在男人的胸膛。
“……”男人倏然一默。
“你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离开啊?”
景斓盯着男人起身穿好上衣,终于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腰背斜倚在窗边的围栏,脚尖落在毛毯上,像是百无聊赖似的画着圈。
景斓的小脸上满是云淡风轻,内心却在强烈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