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岱岩笑着说“对啊,你哥哥我收了好多情书,都是仰慕我的女子所写,有这么厚一沓。”说完还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厚度。
莫声谷羡慕地说“我都还没见过情书长什么样子嘞,给我看看行吗?”
俞岱岩马上摇头道“那不行,想看情书自己找人给你送去。不过看你一脸凶相,估计不会有女子给你送情书了,送别书的应该挺多!”
莫声谷不自觉地摸了摸脸颊的胡茬,委屈地说“天天早上刮,结果越刮越多,让六哥帮我拔了几根,疼的掉眼泪,索性就不管了,长就长吧,没有情书就没有吧,我将来可是要做大侠的人,没有胡子还能叫大侠吗!”
有转头问凌雪雁“姐你说我长胡子难看吗?对了,你没事吧,可有哪里不舒服?方才的剑雨可有伤到你?”
凌雪雁怜惜地摸了摸莫声谷的脸颊道“别听你三哥瞎说,有胡子的男孩才最招女孩子喜欢。”
说罢,不理会又重新高兴起来的莫声谷,又问宋远桥道“夫君,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刘老婆子怎么会死了呢?”
她有很多疑惑等着宋远桥解答,比如刘老婆子怎么会死了?听张三丰的话,似乎还是因为武当的缘故死的。还有为什么要把自己塞在床下,还把箱子堆在床上,自己出来的时候,箱子上插了好几把剑,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外面为什么插了那么多剑等等等等。…
宋远桥指了指妻子怀里睡着了的宋青书道“都是因为你的好儿子,刘老婆子就是因他而死,外面那一切都是由他而起。”
凌雪雁抱着孩子的手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力道,忙问道“这怎么可能呢?青书他才刚出生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宋远桥把倚天来投,百剑齐发的事情给妻子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凌雪雁是越听越震惊。
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最优秀的,但是这刚出生就这么优秀,就有点不太正常了。
“师父,青书他,没什么问题吧?”她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张三丰安抚道“孩子现在太小,肉体孱弱,经脉受不得内力,没办法探查。不过好像不接触倚天剑,就没有什么问题。”
说罢,又哈哈笑了起来“这孩子是老道我这辈子见过最壮实的,莫要担心。”
听了师父的话,凌雪雁这才放心下来,看着在怀中沉睡的儿子,眼中涌起无线疼爱。
这时殷梨亭凑过来看了一下自己的小侄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小青书。
一看之下,顿时惊诧“大哥,小青书,真白啊!”
听殷梨亭这样说,莫声谷也凑过来,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也大呼起来“是啊姐,比你和大哥都白,白的多嘞。”
宋远桥这时也发现,自己的孩子比夫妻二人的皮肤都要白,而且不是那种惨白,反而像是上好的玉石一般,透着一种莹莹的玉光,但又不会给人突兀的感觉,仿佛天生就该这么白。
他喃喃道“怎么会这么白呢,我本就不白,雪雁还不如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妻子打断。
“夫君,你是嫌弃我不够白吗?”凌雪雁幽幽地说。
宋远桥忙摆手狡辩。
众人皆哈哈大笑。
“好了,让雪雁好好休息,我们出去吧!”张三丰袖袍一挥,当先出了房门。
其余师兄弟也鱼贯而出。
莫声谷走在最后,倒退这走出房门,边走边对凌雪雁说“姐,我明天再来看你和小青书。你想吃啥,我去山下给你买。之前我听刘老婆子说,女人刚生完孩子,要多补补身体……”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俞岱岩提着脖领子出了房门。
宋远桥看到师兄弟都出了房门,就对妻子说“雁子,你好生休息,我也出去了,刘老婆子身死,毕竟不能让师父去上门致歉,还是该我去,毕竟是我们孩子惹出祸事。”
凌雪雁突然有点难受,为自己的孩子而担忧“远哥,你说青书他刚出生,就有人因他而死,会不会将来……”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宋青书用手指抹掉妻子的泪水,捧着她的脸道“我宋远桥的儿子,将来必定不凡!即便有一天他真的惹下人神共愤的憾事,也有我,有师父,有他几个师叔给他撑腰!我武当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你不要多想,快躺下休息。”
看着妻子和孩子躺在床上陷入沉睡,宋远桥突然感到一种责任,不同于平日里对武当山的责任,更多的是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
他心里暗暗发誓,没有人可以动他妻子和儿子一根汗毛!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