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凑到余小豌的面前，唐然指着漂浮的红色圆球，尽量压低着声音问：“吐纳球？”

“你……你的……也是吗？”余小豌还是显得很紧张。

“嗯！”唐然点头，感觉自己的举动，有点像在做贼，“你怎么会有的？”

“我……”余小豌左手握拳，红色的吐纳球被她抓在了手中，似乎要从中得到勇气一般的用力握着：“我昨天……做，做了一个梦，梦……梦见一个，一个女人，她……她说……她说她叫锦间素……”

“啊？”唐然情不自禁的惊叫出声。

余小豌扭脸避开了他的视线：“她……她说她……是一个神……要……要收我……做，做她的弟子。”

“然后就给了你吐纳球，还说让你修炼太真八元阵诀？”唐然似乎有点明白了。

“是……是啊！”余小豌竭尽全力的点了一下头：“你……你也是吗？”

“嗯！”唐然不想欺骗她，又不能说出真想，只得敷衍道：“差不多。”

虽然不知道是锦间素自己的主意，还是诸葛亮的主意，他的心里都很感激。

笑了笑，他说：“不过，我是前天得到吐纳球的，这么算的话，应该是你的师兄。”

微微摆动螓首，余小豌用力的抿着嘴，渐渐扬起了嘴角。

这是唐然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容，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凄寂之美，好像无尽的茫茫雪原中独自绽放的一朵红梅花，美的让人无比惊艳，坚强寂寞的惹人怜爱。

“师……师兄！”她低低的呼唤了一声。

“呵呵！师妹！”唐然开心的笑起来，感觉有一道隔在两个人之间的屏障，犹如一块玻璃一般碎裂散落后消失无踪。

“这个送给你！”他说着，将手中的满天星花束递到对方的眼前。

“谢……谢谢！还有，香薰，也……谢谢你。”余小豌的美丽脸庞上，泛起了羞涩的红潮。

双手捧过花，她说：“你坐！”

这时唐然才发现，在不远处的红木书桌旁，多了一张白色的单人沙发。

他指了一下，随口问到：“是为我准备的吗？”

犹豫了好一会儿，余小豌才蚊吟般的应了一声：“嗯！”

随即，螓首彻底埋进的满天星的花朵之间。

“谢谢你！”唐然微笑说着，走到对方身后，缓缓将轮椅推倒沙发前，然后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看着熏香盒子下面，一双纤细雪白的小腿，他犹豫了一下问：“师父有没有说过，关于你的腿的事情。”

“说……说过。师父说，过，过几天，会带一位朋友……来，来帮我治好。”

“太好了！”唐然心知肚明，锦间素说的一位朋友，自然是华佗和扁鹊中的一个。

“是……是啊！”

“等你好了以后，我们就到处走走，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陪你去。”

“嗯！”余小豌毫不犹豫的点了一下头。

看着对方娇羞的模样，唐然的心里有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不过他也清楚，现在的余小豌精神很脆弱，不能随意乱来，会吓坏她。

于是，他把转移了话题：“这几天在看你写的书，就是平行恋歌。”

“我……写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