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不么”
张恒点了点头,郑重其事说道:
“弟子也觉得不更有道理,无嘛,有种强求霸道的意思,一切皆无,近似佛家四大皆空,都说大道至简啊”
张恒正侃侃而谈,眼前一花,已经被暴躁的老医师按在地上狠揍。
老医师一边揍,一边嚷嚷:
“还敢顶嘴,拳头就是道理,实力强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顶嘴,顶嘴就要挨揍”
张恒惨叫,被按在地上无法动弹,只好求饶道:
“弟子知道错了,师傅,弟子知道错了,无欲无求,就是无欲无求”
阮集看得眼皮子直跳,果断熄灭了拜师的想法。
不一会,老医师打够了,神清气爽的回道席子上,看到目瞪口呆的阮集,这才感到有些讪讪。
张恒虽然被打了,但是没有大碍,从地上一跃而起,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又变得和往常一样。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阮集没了讨教的心思,张恒一声不吭,老医师也觉得乏味,会面就这么散了。
阮集离开后,老医师和张恒站在门口眺望。
张恒问道:
“师傅,那小子一开始肯定是想拜师的,他现在会不会怕了,不打算拜师傅为师了”
老医师信心满满说道:
“虽然出了一点小意外,放心吧,如今他能依靠的只有为师,他会想明白的”
“嗯”
张恒感觉不对,又想不明白,只好点了点头。
后院,婴孩一边喝奶,一边小声嘀咕:
“拜你才怪,连不欲不求都不知道”
阮集走在街上,手拿着折扇,为了怕人县里的人认出来,用折扇遮住了半张脸。
街上依然有不少学子在辩论,在工坊务工的居民丝毫不惧,有的出口成脏,有的也能说上几句典故。
县城里的小孩都上了街,看着大人辩论,也跃跃欲试,互相摇头晃脑一番。
“这是要文艺复兴吗”
看着热热闹闹的大街,阮集暗暗嘀咕。
曾经被潘长河难倒的马尚非依然不气馁,在街上和工坊的工友说道:
“传闻上古人族同野兽一般,饮毛茹血,经过圣人教化,我们才变成如今这般,诸位不要被那些酬劳诱惑,当格守本心,无欲则刚才是”
一个工友当即应道:
“放屁,如果上古人吃毛喝血,那本心就是吃毛喝血,你让我们变回野人”
马尚非又哑口无言。
阮集笑了笑,从外围经过,施施然走向城外。
这些学子还是嫩了些,一些老师傅虽然没读过书,但不代表没有常识,若是有人当他们傻,那就要得不偿失了,正所谓民以食为天,食才是最大的道理,什么圣贤神仙都要靠边站。
没多久回道工坊附近,河边也有一些学子想要靠近,可是附近有值守的工坊护卫队,加上郭铁树安排的护卫虎视眈眈,他们并不敢越雷池一步。
阮集不打算与人接触,绕远了些,随后窜回小树林。
“阮集公子”
郭家护卫队长吕剑跳下树招呼道。
郭家从新安排了一批护卫过来,院子周围隐藏了十几个人,修为最高的就是吕剑,他负责小树林这片的安全。
吕剑四十多岁,成熟老练,已经超越后天,有先天初期修为。
“吕大哥,叫我集小弟就好”
阮集说道。
吕剑苦笑,说道:
“我等不过下人,阮集公子不必谦让”
阮集心中感叹,招呼道:
“吕大哥,您太客气了,进屋坐坐吧”
吕剑也是豪爽,点了点头,跟着阮集进屋。
没多久,屋里烧起了茶水,两人坐在大堂中,一言不发。
各自喝了一杯茶,阮集打破沉寂,说道:
“吕大哥,您如今已是先天高手,为何不自己建立庄园做员外,还在郭家做护院呢”
吕剑苦笑,说道:
“我只是一个习武粗人,不懂得打理关系,建庄园迟早要败光”
阮集说道:
“就算不建庄园,找个地方隐居,也好过被人管束,更不需要面临危险”
吕剑说道:
“其实我们在郭家很自由,郭家也并未刻意管束我等,更不会强令我等,只不过我们想要获取功法,或进一步提升实力,需要完成相应任务,这都是自己选择的,因此在郭家,我等不仅有容身之所,还有进一步的机会”
“哦”
阮集点头,若有所思。
吕剑问道:
“阮集公子,您为什么不专心习武,反而耗费精力,建这么大基业呢”
阮集一想牛头马面两位老哥,还有牛力大人,苦笑道: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吕剑已经听说了阮集纸钱烧得厉害,以为阮集被梦魇缠身,不由有些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