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子看到许六月下楼后,立即就开始引荐。
“宗夫人!这是我父亲和母亲!他们二老知晓您来了越州城,非要跟着过来见您一面,请您吃顿便饭。”
“冯老爷,冯夫人。”
许六月笑着看向二人,行了一个晚辈礼:“你们真是太客气了!”
“宗夫人莫要这么说!”
冯夫人看向许六月的眼神,十分亲切与慈爱:“之前我儿回锦州城赎字画的事儿,我和我家老爷都知道了。您与我儿说的那番话,我儿也完完整整带了回来。
您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商人,跟那些浑身铜臭的人不同!我们全家人啊,都记着您的好呢。”
说罢,冯夫人便拉过了许六月的手,带她到一旁坐下,道:“我也不瞒您!我们家以前在锦州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家中出了事儿以后,曾经那些跟我们家走得亲近的朋友,一个个都像避着瘟神一样避着我们,生怕我们会开口跟他们要了钱似的。
唯有你们童叟无欺,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还给了我们一个任何当铺都给不了的典当价格。我们家啊,正是靠着当年典当字画的那几万两银子,才得以在越州城东山再起。这一个恩情,我们一直都记着呢。”
言毕,冯夫人又道:“来了越州城后,这日子也不大好过。东山再起这四个字儿,写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太难了。几年下来,我们虽然在越州城买了宅院,有了这家客栈。可是家里头存下来的银钱,比起当年实在差得太远。
再加上这客栈的生意,想必您这两天也瞧见了。虽有些客人,但也都是来住宿的。吃食这一块儿,素来不出色。上次我儿回锦州城,带走了家中所有的银钱,只为了能了却我家老爷的心愿。”
说到此,冯夫人的眼眶竟红了。
她拍了拍许六月的手,就像跟许六月已是故人一样:“我们也曾想过,这么多年过去,那些字画和瓷器恐怕早就被别人买走了。即便还在,价格也一定不便宜,未必是我们能赎得回来的。毕竟,现在距离当初约定好的时间,过了整整两年多啊。
为了能让我家老爷心里头舒坦,能好生养病,我甚至交代了我儿。若是不能全部赎回那些东西,赎回一两件也是好的。我家老爷日日夜夜惦记着他的宝贝儿,总归是要给他拿一两件回来。
可谁知……我们冯家有福气啊!五年前承了你们童叟无欺的恩,五年后又承了一次恩!就连我家老爷,在看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归家后,病情也渐渐有了好转。对于我们冯家来说,您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什么恩不恩的?最重要的是,冯老爷身体安康。”
许六月看向了冯老爷,见冯老爷虽然没说话,却依旧满脸带笑地看着冯夫人和自己。久不久的,点点头,对冯夫人的话表示赞同。
于是,又道:“我听我们家掌柜说了,冯老爷当年在锦州城里,可是一个大善人。我年纪虽小,以前并未见过冯老爷。可光听着冯老爷的善举,却也十分佩服。
善良的人,自有福荫庇护。我今日瞧着冯老爷气色不错,想来这身体,以后必定会痊愈。冯公子呢,也是个有孝心且实诚的人。在他的打理下,这客栈的生意也会越来越好。”
“哎哟!瞧瞧?瞧瞧宗夫人多会说话?”
冯夫人对许六月喜欢得紧,连忙道:“我们冯家啊,在此先谢过宗夫人的吉言了!”
说罢,又道:“对了!不知宗夫人今日可有空?我与我家老爷想请宗夫人到府上,吃一顿家常便饭。”
“先多谢冯老爷和冯夫人的款待。”
许六月看着冯夫人如此热情,连忙先道了谢。
紧接着,又道:“不过……眼下咱们还是先看看冯公子的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