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迟疑了一下，才转过头来。

懵懂的眼神，充满试探。

“你在叫我？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宋词。”

唐诗的眼里满满都是震惊：“我哥哥？”

“他拜托我照顾你。”

“那你们是？”

“算是朋友。”沐如雪的回答，始终简短。

唐诗本来还想追问，却被分发下来的卷子拦截了话语。

开学第一天，摸底考试。

果然是从实验班带过来的作风，林老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沐如雪从容淡定，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空白的一年半时间，根本不会拿走她脑子储备的东西。

潘墨白的办公室，一个一头长发的男人正在那里陪着笑脸。

“校长，咱们之间这个交情，你一定要帮我。”

潘墨白笑了笑：“小川，我有心无力。”

“怎么会，整个江城，谁会不给您的面子？尤其她还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她不同，她说过不会去艺术院校，因为耽误学习……”

那个叫小川的并没有放弃。

“她已经钢琴演奏级了，也没有耽误她同时拿到奥赛金奖，而且是国际级的，已经说明她具备这个能力。难道校长忍心看到一个钢琴演奏家，刚要发光就自我毁灭了么？”

潘墨白扫了他一眼：“小川，她去你们学校，是当老师，还是学生？你确定有哪个教授可以教她？”

小川脸上一阵窘迫，这是个现实的问题。

“先回去吧，我没有办法帮那个孩子做主，即便是当时我去请她来实验中学就读，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潘墨白的口气，淡定却震撼。

小川拿着自己拎来的东西离开之后，狄若岩慵懒的靠着门，象征性的敲了两下。

“老头，那是跟我抢学生的？”

潘墨白已经习惯他这个样子，当然不会计较。

“你的学生？我怎么记得，她拒绝了你？”

“那都是暂时的。”狄若岩的表情充满了自信。

“看来你不适合主动，第一次自己上门要收学生，就被拒绝了，还让我捡了个笑话。”

“老头，你很得意啊……我想知道，她还有什么特殊身份？”

潘墨白的笑脸收敛了，变得很是认真。

“要听实话么？”

“你觉得我是来跟你猜谜语么？”狄若岩已经尽量让自己不要翻白眼了。

“我了解的也不多，反正很优秀，足够保送，来实验中学，只是个过场。”

“你说她有没有可能，半年时间，成为绘画天才？”狄若岩试探着。

潘墨白没有正面回答：“这个要看她自己，我不会插手。沐家那个沐星儿，不是很想学么，还有骆家的骆秋雨，据说从小就在学画画了。”

“他们想跟我学，跟我想教谁，从来不是一回事。”

潘墨白也没有反对，他们之前说好的，狄若岩挑选学生的事，他不干涉。

“在沐如雪那里，估计你只能是浪费时间。”

“没劲。”

没有得到有效的情报，狄若岩只能离开。

一上午的考试过去了，林老师把卷子收上去，回去判卷了。

有些男生直接围上来，看着一脸镇定的沐如雪，就像是看到猪圈里出现大熊猫一样稀罕。

“同学，听说你奥林匹克国际金奖，是哪一门啊？”

“物理。”沐如雪都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