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笙一点没被激到,还弯腰,朝他们笑:“别以为你们这么叫嚷,我就会忘了你们儿子。”
牧迎山和甄氏瞬间又白了脸。
一直旁观的工部侍郎牧知礼冷笑道:“不放过本官什么?本官有做错什么?”
牧迎山和甄氏都忙附和:“对对对,我儿子没做错什么,都是我们干的!我儿子就算有你们这两小畜生的什么东西,也是我们硬给的,我儿子根本不知道我们是哪里来的,他只是孝顺,长者赐不可辞,我们给什么,他不好不要,只能接受。”
牧笙懒得理这两人,问牧知礼:“堂哥,你明知你爹娘干的那些事,你不阻止就算了,还心安理得享受着你爹娘从我和我弟弟这得到的东西,过着那么好的日子,你觉得,这世界上有那么好的事?”
牧知礼:“本官也是今日才知本官爹娘都干了什么。”
牧笙:“是吗,刚才府里的管家和不少下人可是都招供了,你爹娘干的那些事,你都知道。还有,我和我弟弟被虐待的时候,你也不止一次撞到过,可你都没管过,他们也招了这个。”
牧知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牧笙似没听到他的话,继续道:“你一直住在将军府,周围的邻居都总是听到了打骂和哭声,你能没听见,不知道?你一直住在将军府,我和我弟弟被困在后院,根本不在原来的房间三年,从来没再跟你一桌吃过饭,你能一点不知道?那是将军府,你爹娘鸠占鹊巢,当起了家,你一直住在那,你能一点不知道?”
牧知礼脸色微变。
的确,他一直住在将军府,他怎么可能一点不知道。
而靠牧笙方才说的那些,以及邻居下人们的证词,已经可以给他定罪了,他就是知道的,根本不可能一点不知道。
但牧知礼还是解释:“我之前一心读圣贤书,后来又忙着工部的事,就算有点奇怪的,我爹娘又每次都拿借口敷衍了我,我又相信我爹娘,也就没太往心里去,自然也就一点不知道这些事。”
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大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