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西冥文的激动诉说,西冥逸面无波澜,好像在说的不是他一样。他看着快要崩溃的西冥文,人在大喜大悲中最容易崩溃了。就像雪灵,想到雪灵,西冥逸难得发了次善心,开了尊口:我一直都无意皇位,我父王也是,我跟我父王一样,在意的不过是一个人。皇位你们要怎么争怎么抢我不参与,不感兴趣,也不稀罕,可为什么,你要把手伸到我逸王府,杀我在意之人,还要杀我逸王府上上下下?既然天下负了我,我也不介意乱了这天下。威严有力的声音响彻大殿,所有人都震憾于西冥逸的话语中。这一刻,西冥文才觉得自己是输,输了彻彻底底,他一直最在乎的东西在别人眼里根本一文不值,他还藏着匡着怕别人知晓,还不惜串通外人残害国人。西冥文从龙椅上跌下来,跪在地上,双手无力地垂着,败局已落定,过去的所有都是过眼云烟。
看到这里,精通转风使舵的百官们哪还不明白,西冥逸才是新帝,这个平时不善言辞,哦,不是,是不屑言辞的人,就是以后他们要跟随的新帝,真的是有些难相处呀。西冥逸接着说:百官们这一晚上不眠不休辛苦了,还是先回家休息吧,所有事宜明天再说。百官们一个个谦卑地拜谢后,如释负重一样急急走了出去。待百官们走光,黑衣蒙脸侍卫出现:主上,外面的五万侍卫已全部投降,其中还发现了东黎国的人马,是杀还是放?另外,乱葬岗已再三搜寻,没发现西冥昱辰的尸首。附近没有野狼踪迹也没车马行迹,人,就像凭空消失一样。西冥逸听了,只轻轻一哼,他那样的人,死也不死干净,不知又跑哪逍遥去了,这国家他是不想要了,要不是看在父王的份上,我早就杀了他,要不是有他的宠爱,西冥雄怎敢,怎敢夜袭我逸王府,要不是西冥雄分散了府里的侍卫,雪樱族怎可能趁虚而入,害了雪灵?雪樱柔,我的大礼你应该也收到了吧。
雪樱柔一行人本是要直接返回雪樱族的,可雪樱柔收到一封飞刀传书,信上说到雪樱柔是个假圣女,要是不想真相被雪樱族知道,必须往东走。雪樱柔不知真假,但想着自己带了那么多人,就先向东走,杀了那传信之人。而一直往东走的东黎初尘一行人也收到发飞刀传书,信上说要送一个美女给东黎初尘,只是这美女有些刺,要想得到,必须要用真实力打赢,自己才能抱得美人归。这信说得有声有色,东黎初尘虽然喜欢美人,但从不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现在自己人手不足,不可再生枝节,所以他没把书信当真,只一心赶路。可能是天公也不作美,天气突变,下起了大雨,天空也一下暗了下来,继续赶路的话对队伍十分不利,必须找到避雨场所,待风雨后再赶路。刚好,前不远有个茅草屋,还有火光,应该有人,可以去借宿一下,避避雨。
有独无偶,雪樱柔一行人也在找地方避雨,大家就这样在大雨中相遇了,由于视线被大雨模糊,双方都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双方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也不知是哪方人员先动手,只见东黎初尘的一个侍卫应声倒下,双方连对话都没有,就直接打起来,招招杀手,不一会儿,双方就折损了几个人,东黎初尘心生疑惑,他这次带的的都是东黎国的精英,对方势力不容小窥,所以东黎初尘不想再打,只想找个空隙让双方谈谈,避免再折损人马,这次随来的每一个精英都是花了十几年才训练出来的,折损一个就像损了一批兵马一样,东黎初尘心疼!
而在茅草屋里的正是雪灵,她一身白衣,头上只有一根木簪子简单的束住乌发,一边添着柴火一边看着两方人马打斗,雪灵知道,一方是东黎初尘,一方是雪樱族,每次见到雪樱柔,心里就有一股排斥感,自己肯定是与雪樱柔有仇的,不过,雪樱族远在边外,都有几十年不踏入四国交流了,今年却为何偏偏出现在西冥国呢?自己与雪樱族会不会有什么牵连呢?想搞清楚事情真相,怕是要跟着走一趟雪樱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