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章的话,戳心。
他明白,但是家里的活祖宗不懂,一味的以为隐婚是为了逃避。
顾明章叹口气,岁岁啊,说聪明便聪明,年年功课在同级都是第一,在某些事上,是真的不聪明。
再晚些,用晚饭时,雷声大作。
顾明章抬眸看了眼门外,起身,“母亲,祖母,我得走,岁岁怕打雷,一个人在景山不成。”
老太太看他起身,无半分停留的往外走,筷子啪的一声摁在桌面上,“那个狐媚丫头都二十四了,什么怕打雷,就是装可怜勾引你!”
顾明章不停,已走到玄关处,整理好了衣服,拿了车钥匙,切动作中,都透露着急促。
老太太怒,指着秦在安的眉心,“你看你生的好儿子,为了你买回来的狐狸精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母亲息怒,回头我说说明章。”
蒋召予怕打雷,真不是装的。
那是幼时,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那年,她不过才四岁,她的继父醉酒,抱着她如何蹂躏,她的母亲都不说阻止。
雷霆般的雨夜,蒋召予摸了桌上放着的酒瓶,给他继父的脑袋上开了瓢。
后来,亦是雨夜,亦是雷声不止,觥筹交错的宴会上,蒋召予喝错了东西,醒来,便是在顾明章的床上。
顾明章赶回景山时,车子停的急,纪纹打着伞出来接人时,顾明章嫌慢,一路小跑着上楼。
二楼主卧室,灯亮着,没有人。
浴室有哗哗的水声,顾明章松了一口气,过去敲了敲浴室的门,“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