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老者胡衍,也被相熟的友人找去。
“胡老哥,这人应该是跟你一个地方出身的吧?”一位眼睛狭长的女子,透过夜色,看了看盘膝坐在斗法台中间的钱阔,扭头看向老者胡衍。
这位名叫林婉颜,虽然容貌不算漂亮,但举手投足间有股惑引人心的媚意。
引得周遭几个练气士侧目频频。
老者胡衍轻轻放下手中犀角杯,杯中浊酒虽然不算绝佳,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林道友的消息倒是灵通。”
“如此看来,胡老哥是知道一些内情咯?”林婉颜掩嘴一笑,顿时让其他几个看到的练气士有些坐不住了。
她所修道法有些特异,乃是一种命神双修的法门,唯独可惜的是被她练错了路子,成了一种媚功。
昔年老者胡衍养气初成,为了获取后续的练气法还曾经与林婉颜有过一段露水姻缘。
所以别看林婉颜二十七、二十八的风采模样,但实际比老者胡衍的年纪还要大,不过其志不在金丹,所以即便是练气境界的修为,却也没有顾忌的继续锻体,使法力与身体有了更紧密的弥合,虽然失去了一试金丹的机会,但寿数方面却有了大幅度的延长,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能到四百岁,到五百岁之间。
这般寿命,也足够让林婉颜满足了。
“老道还确实知道一些,前些时候我自感寿数将尽,就回了家乡,也是叶落归根,不过安稳日子没几天,左近却发生了一起命案。”
“根据县中差役勘察,发现非人力所能为之,便上报了府衙。”
“诸位也知道,清海州的守道门派是金阳观。”
“所以就有一位金阳观的外务掌事过来调查,先去找了我,后来去找了钱道友,然后两边不知道为何打了起来,而据钱道友所说。”
“那位掌事似要把命案推到他的头上。”
老者胡衍轻描淡写的将经过简单的讲述了一遍,只字不提钱阔图谋金阳观的使用洗丹池名额的事情。
旁听的一些练气士闻言,或者面露讶色,或者不满金阳观霸道。至于命案的真正的情由为何,却没有一个人关心。
或许是某位路过的练气士有仇,或者有其他的内情,但与他们又有什么相关。
“如此说,是金阳观的不对了。”林婉颜评论道。
听到林婉颜大大方方的批判金阳观,旁听的练气士不由有些惊讶。
金阳观可是有那位金丹境的大高人,这女子家里什么条件敢毫不客气的置喙?
林婉颜却并不以为意,只是把目光看向了斗法台上的钱阔。
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媚意道:“胡老哥,你说我如果把这段公案给平下,能否让斗法台上这位钱道友与我同修十年?”
虽然她的年纪比老者胡衍大得多,不过其却并不以寿数为凭,而是用样貌。她样貌二十七、二十八,那她便把自己看做这般岁数。老者胡衍看上去六十余,那便是六十余,甚至都能当她叔叔、伯伯一辈去了。
老者胡衍有些意外,他可没有想到这位竟然看上了钱阔,扭头打量了一下钱阔,长发不羁,方口阔鼻,也确实招人。
“这老道我就不知道了。”
林婉颜扭头看了老者胡衍一眼,到底有过一段旧情,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对老者胡衍的性格还是有一定的把握。
刚才讲说事由时,就有些不清不楚,恐怕事情绝非表象那么简单。
思索后,林婉颜也绝了搅和到这趟浑水的心思,毕竟天下练气士不知凡几,让她有所动心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