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项见状,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接过银子后,对胡强点了点头,外出办理相关的琐事去了。
“哥,为什么开间铺子就能解决了这些事情?”秋娘看到父亲认可了这主意,但却怎么想也想不到之间有什么关联。
胡强轻轻一笑道:“咱们开了家鲜鱼铺,就证明了我在这里面有关系,别人想要为难的时候,就会想到胡家,还有咱们家里的那位老祖宗。”
秋娘却还是一脸迷惑着摇了摇头:“不懂。”
胡强伸手刮了刮秋娘的琼鼻:“不懂就对了。我希望你啊,以后永远不要懂这些事情,开开心心的生活就好。”
秋娘闻言不由小脸一红,满面羞意。
胡强又跟秋娘聊了会天,然后回返胡家坊。
“族长,我打算跟方项叔父一起开家鲜鱼铺。”胡强没有回家,而是来到老族长这边禀告。
老族长胡隔捋了捋胡须:“能干?”
“应该能干吧?方项叔父身为渔首,收获鲜鱼不成问题,咱们渠崖成了县城以后,只会越来越热闹,只要定价公道,想来不会赔本。”胡强道。
老族长微微点头:“那行,那就干,你也该有个产业,需用多少银子?我支给你。”
胡强犹豫了一些,他从少年胡应玄那里拿了不少银子,所以方才能直接给秋娘十两,拿去打点店铺,不过这些钱的来路是说不清的。
“先用五两看看情况?”
“十两吧,我给你十两,不够再来取。”老族长并没有再多问什么,毕竟胡强是跟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合伙做生意,想来是亏不到他。
“多谢族长。”胡强道。
“谢我什么,都是你自己的银子。”老族长轻轻一笑道。
陈百户从已经搬走的钱家破草屋那边无功而返,气呼呼的来到县衙。
渠崖县令刘求书见状,赔笑两声:“哦?这不是陈百户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对方虽然是个百户,可到底手握兵权,手下有百多号丘八。
所以身为渠崖县令,堪称百里侯的刘求书也并不倨傲。
看着刘求书,陈百户眼睛一眯,心里很是膈应,如果不是为了给这家伙腾县衙,他怎么会惹到麻烦?
现在对方安然无事,高坐大堂,而他却要来回奔波,着实可恼可恨。
“刘县令好大的官威。”陈百户阴恻恻道。
县令刘求书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心中顿时对陈百户厌恶十分,不过自有城府,脸上不露声色。
“哈哈哈,百户说笑了,要说官威,海大人那才是威严庄重。”言下之意,却是在说自己是海原东海知府罩的,你一个丘八算个毛。
果然,陈百户眼中闪过一抹忌惮之色,不过却并没有忘记来意。
“我因为给刘县令你腾这县衙,却惹到了一位练气士,此行正是来给其赔礼道歉的。”
听闻此言,渠崖县令刘求书不由翻了个白眼,原来是打秋风的。同时心中不屑,当初好商好量的把房子盘下,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非要逞强耍横,而且后来还趁人家搬家,巧取豪夺,不然怎么都算是渠崖富户的钱家,怎么会流落到那般田地。
还有,怎么就给他腾县衙?那是给朝廷腾县衙!
不过刘县令也没有细究这些的意思,左右不过些银子就能打发的家伙,犯不着抵冲。
“哎呀哎呀,那还真是麻烦了,不知道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这边帮忙的?”
片刻后,陈百户带着从刘县令这里敲到的三百两银子,同时还有其他一些帮助,心满意足的离开。
刘求书坐在偏厅,有些心疼的捏了捏胡子,心中打定主意,要把这钱给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