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强来到老地方站定,轻轻闭上双眼,收敛心神摒弃杂思,待内心静定后,缓缓按照养气法所讲的呼吸规律开始循环。
一遍……两遍……五遍……十八遍……
待到太阳初起,阳光洒下,将胡强身上早起沾染的露水晒干。
胡强睁开眼睛,毫无意外的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胡强也不气馁。转身来到课堂。
课堂外的空地上,几个开蒙学班的孩子,拿着扫帚、水瓢,在洒扫庭院。
至于胡强他们这些少年不打扫卫生,并非欺凌,而是当年胡强他们也是这般过来的。族学内惯例便是开蒙班的孩童,轮流洒扫庭院。
大概是渐渐的变化,胡强进入课堂后,几个同学跟他点头一礼。
胡强点头回礼后,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稍微休息了一下,胡强开始读书。
待到卯时末约7点30,8点,温教习走入课堂,开始上课。
一上午,温教习又讲了九经之一明学中的一段。
胡强若有所悟,学问学问,越学疑问越多,而有了疑问自然会追求答案。这便是学习的过程。
到了中午,温教习讲完离开。
胡强又将今天的功课复习了一遍后,拿上钱袋儿来找秋娘。
大约是订下了亲事,胡强未来的岳丈方项基本不再让秋娘抛头露面。更多的时间用来学习针线女红。
胡强过来后,远远看到秋娘正在自家小院里学绣。
胡强也不打扰,站在篱笆外安静旁观。
秋娘捋了捋耳边秀发,察觉到什么后扭头看到胡强,脸上露出笑容迎了过来。
虽然未婚男女就算订下亲事,也应该有所避忌。但方项不是拘泥小节的人,胡强也想跟自己未来的妻子更多亲近,培养感情,所以隔天便会过来一次。
“绣的什么?”胡强道。
秋娘闻言小脸儿一红,过去她每天陪父亲河上打渔,对于针线向来不精。
“不许笑我。”说着,将她正在绣的一副鸳鸯枕巾拿了过来。
绣了才一半,针线落脚处难免有些错落,以致棉布上的图案很不成样子,让胡强看了不由一乐。
“说了不许笑我。”秋娘羞恼着把枕巾抢了回去。
“下午有事么?”胡强连忙转移话题。
秋娘摇了摇头,她现在每日除了给父亲做早中两饭,就是练习女红,没有什么事情。
“那陪我去镇上逛逛,我想买些灯油蜡烛。”胡强道。
秋娘闻言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同意下来,逛街似乎是女子天性。
胡强见状轻轻一笑,锁了门后,牵着秋娘小手返回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