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穗岁微叹一口气:“是吗?你都这么已死相逼自己的父亲了,他都不敢为你说话。不是懦夫是什么?”
张九仙怒怼顾穗岁,“阿砚才不是”
顾穗岁心中愤恨,音调拔的极高,情绪有点失控,“不是什么?你还要为他辩解什么!他就是个懦夫,十恶不赦的混蛋。你醒醒吧。不要再装瞎了,他根本就不爱你。他只是在利用你。”
张九仙被顾穗岁的话呛得愣在了那里,顾穗岁顺势一把夺过张九仙手中的簪子。
继续嗤笑道:“这位姐姐,他如果真的喜欢你,为何不心疼你。你脖子已流血了。你肚子还怀着他的孩子呢。孕妇可不能生气,要不然会对胎儿不好的。”
顾穗岁转过脸,怒指旁边的徐砚,目光如刀尖直逼徐砚,“你好好的瞧瞧,你口口声声心爱的阿砚,像不像一条死狗。他任你在此随意发疯卖惨,而他只管坐享其成。我瞧他就是个懦夫,只会利用别人真心的懦夫。”
徐砚心中一凛,这个小娘子说的对,他确实是懦夫,只会利用心爱女人感情的懦夫。
可是丘凌徐家的血海深仇,徐家枉死的一百多条冤魂,该怎么办?
徐砚低着头,拼命得咬着薄唇,撑着地面的双手转变成拳头。
要想成大事怎可感情用事。他必须为徐家报仇,这是青阳张家欠他们的,是他们应该还的。
屏儿早就瞧顾穗岁不顺眼了,她有宫里的王子撑腰又如何,她后面还有成国公呢。
屏儿插嘴,理直气壮道:“小娘子你未免也太绰绰逼人了吧。别人家的事情与你何干,你没事插什么嘴。别要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就胆大包天,信口沾来。”
屏儿起身走到张九仙跟前,假意劝导:“九仙姐姐你可不能信了这小娘子的话,她就是见不得你与严大哥恩爱。故意这么说的。”
齐鹤霄瞅了一眼屏儿,他心中莫名有点讨厌此刻的屏儿,总感觉屏儿与他记忆里的扶桑公主重叠不起来。
反倒是顾大夫总是能给他一种很特别的熟悉感。齐鹤霄低头思量,刚才顾大夫说的对。
只会利用别人真心的人不是懦夫是什么。他动摇了,他不想再为五王子燕卿御办事,他想做回自己。
苏澈之才准备开口让清风教训屏儿,没想到张缘生眼疾手快的一脚踹倒屏儿胸口处。
骂骂咧咧道:“你又是哪里跑出来的小杂碎。满口胡言乱语。竟敢诱骗青阳张家大小姐,看我今日不宰了你。”
“阿爹,她是成国公家的大儿媳,齐大哥的媳妇。”张九仙露出为难神色,她阿爹依旧如此冲动。
张缘生撇了撇嘴,清咳了几声,掩饰眸中的尴尬。
成国公的大儿媳怎么会在此的?张缘生余光瞟到齐鹤霄,窘迫的捋了捋胡须,“齐家小儿,你这媳妇长相实在寒酸。还没有我家丫鬟来的富态。张某一时真没瞧出来。”
齐鹤霄没有看一眼屏儿,平静道:“内人说话确实不好听。张伯伯爱女心切,无心之举。瞧这都是张伯伯家事,我多有打搅,在下先带内人离开了。”
齐鹤霄转过身又恭敬的对着苏澈之行礼,“望殿下恩准,之前内人说话太过莽撞,臣求殿下恕罪。”
苏澈之接过冬荷斟好的茶,“准了。记得回家好好反省。西洲王妃也敢随意诋毁,简直不知死活。”
苏澈之此时才想起来这个屏儿是谁,是上次在大昌国客栈假冒穗岁的人。目前这个人暂时不能死,留着还有用。
“谢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