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仙瞅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双绣兰花云锦帕,又瞥了一眼顾穗岁的容颜穿着打扮,心中一凛,情绪慢慢变得紧张起来。
屏儿是小户出生不认识这帕子情有可原。她好歹是百年世家青阳张家出来的,随着阿娘也见过不少世面。
这种材质的云锦所制作的帕子,咸昭城贵女们一般出席宴会才会使用。
饭后用的帕子是一次性的,再有钱家的贵女也只用棉布制成的。
这种材质的云锦由于特别丝滑精美,制作手法又特殊难成,可沾不了一点水与油,如果沾了就直接废了。
谁家钱烧的慌用云锦擦拭嘴巴,瞧那小娘子神情似乎还嫌弃这云锦帕子不不好使。
如此大手笔,这小娘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张九仙陷入沉思,努力回忆。
她从小到大参加过咸昭城贵族圈大大小小宴会也算不少,见过的人也不计其数,她还真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位小娘子。
这小娘子旁边坐这的小郎君倒是有点眼熟,她一时有点想不起来。
她已经不再是青阳张家的大小姐,以后为人处事要小心些才行,为了腹中的孩儿和阿砚,可不能随意得罪人。
张九仙又偷偷得多瞧了顾穗岁几眼,这小娘子皮相还真是好看,不是那种刁钻跋扈之相。
张九仙的心莫名安定了几分,情绪没那么得紧张了。这小娘子瞧着应该不是那种不好说话之人。
张九仙思量片刻,选择走到齐鹤霄身边,轻拍了一下齐鹤霄的后背,示意他去拦一拦屏儿。
可不能再这样耗下去,她阿爹一来,这事可就没现在这么好解决了。
屏儿面露歹毒,怒火中烧,声调拔的极高,尖锐刺耳。
“你们就是一丘之貉,图谋不轨。今日不解释清楚,我们不会承认这场比赛的,你们的人我们可不敢认。青阳张家可不是你们这种人能攀得起的。”
屏儿被顾穗岁无所谓的态度,刺激的更加窝火。
这小娘子算什么玩意,大昌国逃难来的难民而已,估摸着见这比武招亲是青阳张家主办的,妄想能攀上高枝,在这咸昭城能立下脚根。看她今日不将他们打回原形。
以前他们在大昌国再怎么威风凛凛,如今这里可是姜国。她好歹是姜国成国公的大儿媳,把她给惹急了,有他们几个好看的。
齐鹤霄扑通双膝跪地,恭敬的对着苏澈之行礼,恭谨顺从道:“参见殿下,臣罪该万死。臣有眼不识泰山,望殿下恕罪。”
张九仙闻声,眼疾手快走到还处在惊愕状态的屏儿跟前,拽这她赶紧一起下跪,
张九仙吓的瑟瑟发抖,齐大哥可不会骗人,这可如何是好,果然是贵人,得罪的还是宫里的人。
张九仙窥视了一眼旁边的屏儿,眼神埋怨。
与人家好言好语商讨不行吗?没事摆什么谱子,端什么架子,真是个没眼力劲的。
事情完全被屏儿弄砸了,又耽误了这么久,她阿爹肯定已经到了。
“仙儿,仙儿,跟阿爹回家”
粗狂厚重的男声钪锵有力,离顾穗岁几人所在的包厢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