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回来记得给我带两串糖葫芦。”
“知道了。我走了。”
随着房门被关起的声音,宝珠一直焦急不安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顾大夫,宝珠今日太过冒昧。多有得罪地方,请您海涵。”
说着,又要起来行礼。
顾穗岁制止了宝珠,扶她坐下。
“王姑娘见外了。出门在外得,哪有那么多讲究。”
顾穗岁满不在乎的抓住宝珠长满红疹的手,柔声安慰。
宝珠错愕得凝视着顾穗岁抓着她的白净玉手,感动一阵一阵的冲击着宝珠心脏。
顾大夫是除阿娘阿爹,第一个主动愿意牵她手的人,宝珠不由自主热泪盈眶。
一滴滚烫的泪水滴到顾穗岁手背上,打断了顾穗岁喋喋不休的劝慰。
“王姑娘,你怎么哭了。别哭”
顾穗岁抬起手,用衣袖擦去宝珠眼角的泪水。
宝珠感慨激昂的一把将顾穗岁抱入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顾大夫您是好人。谢谢你,不嫌弃我,没有嫌弃我是怪物。愿意牵我的手,我真的好开心”
顾穗岁用手不停地拍抚着宝珠的后背,没有再制止。
“哭吧。把不开心通通都哭掉。”
哭出来也好,花季少女得皮肤病长期治不好,被人误以为古怪传染病。
古人迷信,还被人无缘无故冠上怪物的污名。
如果不是王熙爱女如命,不离不弃,给了宝珠无尽的父爱,也许她早已不再人世。
宝珠感觉十五年来的委屈与无助今日得到了释放,她的眼泪是开心的。
松开了抱着顾穗岁的双臂,脸色难为情的看了一眼顾穗岁。
“顾大夫,我刚才情绪太过激了。您勿怪,我就是感动,您别见笑姐姐。”
“哪有的事。我可没笑。王姐姐这又不是严重的皮肤病。只要王姐姐配合用药,我保证不出三个月还你一身白皙光洁的好肌肤。”
顾穗岁拍着胸脯底气十足,眼神挚诚。
“您说得都是真的吗?”
王熙已经与女儿再三保证说她能治好,宝珠能亲耳听到,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她眸子满是希冀,她因为喜悦不停的喘着气,黑色绣花面纱上下起伏不停。
“当然是真的。我百分之百保证。”
顾穗岁语气笃定。
“我能偶遇顾大夫真是三生有幸,请受宝珠一拜。”
话落,顺势就要跪拜。
顾穗岁快速遏制住宝珠。
“你千万别再跪。你阿爹已经跪谢过了。你再跪我就要折寿了。”
“顾大夫您真是大义。我以后能叫顾大夫为妹妹吗?我们姐妹相称,您可愿意?”
“为何不愿意!能多一个姐姐疼惜,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王姐姐只管叫我妹妹,或者直接叫我穗岁一样。”
宝珠喜悦万分。
“穗岁,你以后就是宝珠的亲妹妹。”
顾穗岁拿起挂在床头的厚紫色半袖外衫,歪头瞅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宝珠。
“王姐姐以后一定要按时吃药,不要为旁人的闲言碎语自暴自弃。你的阿爹会心疼的。”
“我以后再也不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会好好配合顾妹妹,将自己的身体养好。”
宝珠应声附和。
“能这样想就对了。我们去厨房。王姐姐陪我去熬药。”
“好,求之不得。”
顾穗岁宝珠两人不自觉心灵相通会心一笑。
她这是多了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