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穗岁话还没有说完,苏澈之已经拿着针灸包出现在仓库。
他将针灸包递到顾穗岁面前,柔声道。
“穗岁,针灸包拿过来了。”
“阿澈帮我打开针灸包。”
“好。”
顾穗岁忍着痛,睁开眼睛,用另一只手快速从针灸包里拿出其中一根针,将针快准插入宝珠人中,然后接二连三拿出针,一一插入相应的穴位。
西医急救癫痫其实最好最快捷的,现在是古代,暂时只能选用针灸暂缓。
片刻,原本不停抽搐,口吐白沫,白眼乱翻的宝珠平静了下来。
顾穗岁抽出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臂,用热水慢慢地清洗着。
“掌柜,你女儿现在没事了。我等一下开个药方给你。你明日煎好直接给她服用即可,早晚各一次。”
顾穗岁用干净的毛巾擦拭着伤口,又瞥了一眼暂时昏迷不醒的宝珠。
“你女儿的皮肤病蛮严重的,不能再拖了。我开个方子给你,我要熬制药膏,你明日抓药时,一同抓回。给你女儿外敷用的。”
“姑娘,您的意思我女儿那全身古怪的红疹是能治好的吗?”
客栈掌柜老泪纵横,双膝跪下,嘴巴因为兴奋,一直颤抖着。
“当然能,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就是长期没用对药,现在这么严重,完全是因为拖的太久的缘故。”
“天无绝人天无绝人。就知道我女儿能治好。不是传染病,不是妖怪。外面都是庸医,王某在此郑重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话毕,王掌柜双膝跪地,卖力得对着顾穗岁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
“不要磕头了。医者父母心。举手之劳而已。你们暂时不要动病人。保持仓库有暖气就行,不要冻着病人。王掌柜,麻烦你差人送些热水到我客房。我想洗个澡。”
顾穗岁真的不喜欢被人磕头,现代几十年人人平等的生活,她暂时还没有缓过来。
“这算什么事。王某这就去办。您等我几息。”
顾穗岁看了一眼风风火火跑出去办事的王掌柜,无奈得摇了摇头。
冬荷爬到顾穗岁跟前,心痛得看着顾穗岁手臂上的伤,不停的哭泣。
“好了,冬荷。我没事了,不要哭了。把脚伸过来。我看看歪的严不严重,有没有伤到骨头。”
“姑娘,奴婢就歪了脚。没事的,倒是姑娘,伤口那么大那么深。您这是要心痛死奴婢。”
说完,继续哭泣着。
顾穗岁无奈的用手挠了挠眉心,自顾自地抓起冬荷脚看起来。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有点肿。清风抱冬荷回客房吧。用热毛巾先消肿,我等一下写个方子,你明天与王掌柜一起去抓药。我熬制个膏药,然后贴贴保证三天不到就能活蹦乱跳。”
清风与冬荷面面相觑,两人甚是好奇,他们早就想问,不由自主异口同声。
“公主,怎么会医术的?”
“姑娘,怎么会医术的?”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们。我先去洗澡了。”
顾穗岁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与他们解释,没给他们再说话的机会,直接跑了。
苏澈之看着落荒而逃的顾穗岁,修长的睫毛盖住他墨色双眸,让人琢磨不透。
他瞥了一眼清风与冬荷,平静道。
“穗岁的医术是钟老传授的。只有我和已故的王后知晓。原本谁都不想说,如今西凉国已经亡国。穗岁已经不是公主。能有一身的医术也算好事。现在告诉你们也无妨。”
“谢主子解惑。”
“谢少爷,奴婢明白了。”
“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