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醒了。我没事。不用叫人伺候。”
顾穗岁语气十分冷漠。
“好。有事就唤我,我就在外间。”
顾穗岁没有再应答。
苏澈之蹙紧眉头,凤眼紧闭,郁闷的喝了好几口茶水。他换了个姿势坐下,放下手上的书,没有再看。
穗岁定是生气了,私自换药确实是不对,但是他的身体在逐渐好转也是真的。昨夜的行为,他确实太过火,是他过分了。
他不是怕顾穗岁会害他,他是担心顾穗岁太过单纯,被歹人利用。这换药之事最起码和他商讨一声,他又不是不许。
虽然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他好歹是她哥哥,怎么可以任性的自己做主。
要针灸就不能与他坦言相待吗?他有那么不好说话吗?还用上迷魂香,是觉得他不值得信任?
苏澈之内心极度难受,他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顾穗岁爬回床上,穿好衣裙,随后给自己随意扎了个现代版丸子头。
她绝对不会顶着个额头大包出门的,太丢人了。
顾穗岁真的一点也不想再和苏澈之说话,昨晚选择不让冬荷来伺候,现在她十分后悔。
顾穗岁用舌头舔了舔有点干涸的红唇,做了好半天的思想斗争。
反正又回不去了,总要给自己找些事做才行。做大事前,怎么能没有靠山。现在她处于大靠山幼年时期,多好的机会。就应该学会好好利用,坚决不能赌气耍性子。
第一世,她到临死时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被谁所算计。算死不瞑目吧,现在有机会重头来过,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用起来,多对不起自己。
玲珑玉坤镯已经被她使计当掉,这次她在暗,敌人在明。最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在没有成功手刃仇人前,她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天道之子怄气。
以后苏澈之这厮做了开元皇帝,还有好多地方需要依仗他。在这乱世中,女人没有强盛的靠山护着,即使自己再有能力,还是会孤立无助。
这是时代造成的规则,要学会遵从游戏章程,要不然会死的很惨。社会主义生活几十年的她,她选择只遵守不认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此刻场景,她选择妥协,面对现实。在奴隶社会女人倔一般没啥好下场。
顾穗岁想通了,不就被人用匕首指了脖子嘛,不是还没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终有一天定能让她找回场子。
顾穗岁清了清嗓子,主动乖巧道。
“阿澈,我渴了。又饿了。你让冬荷给我送些水和吃的来,我不想下床。外面太冷了。”
“好。”
还愿意与他说话就行。
苏澈之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翘起,他的心似乎又不那么难受了。随即起身去唤一直在门外随时待命的清风。
“少爷,姑娘,丹城出事了。”
冬荷急匆匆越过清风,直接推门而入,焦急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