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针灸包,认识吧。我是准备给你针灸。才脱你衣服的。”
“你要给我针灸?顾穗岁,撒谎前请你能不能动动脑子。”
苏澈之不屑的冷哼一声,她顾穗岁会不会医术,他能不知道。
“你好好回忆一下这四天。你没有感觉自己身体变化?比如没有那么虚弱,能自己走路,不需要清风搀扶。可以大声说话,可以自己穿衣喝水洗澡。刚刚还那么用力的甩掉了我的手。”
顾穗岁认真的注视着苏澈之的眼眸,刻意引导道。
顾穗岁话激起苏澈之那颗早就疑惑不解的心,思绪渐渐陷入回忆。
他望向立在地板上赤裸的双足,床榻到外间是有一定距离的。换成以前,靠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心不跳气不喘的走这么远。
他居然是自己走出来的,刚刚一直处于气愤中,真没有注意到这细节。
苏澈之又看了一眼之前被顾穗岁卖力抓过的胳膊,他记得是自己硬生生甩开了顾穗岁的魔爪。
苏澈之眼角惊异闪过,他的身体似乎正在慢慢好转。
“是不是,我没有说错吧。”
“这又如何。说明慕容家配给我的药奏效了。你往自己脸上贴什么金。”
苏澈之不客气怼道。
“你能发现这迷魂香,居然没有发现自己每天吃的药被人换了。”
顾穗岁茫然费解,语气诧异。
“你说什么,我吃的药被换?你这个作死的东西。”
苏澈之真愤怒了,居然敢不经过他授意,随意换掉他的药,这个顾穗岁谁借她的狗胆。
苏澈之疾步走到顾穗岁面前,快速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锐利的刀锋直逼顾穗岁喉部。
他凤眼微眯,墨黑眼眸尽是冷漠。
“说,谁指示你的。你换我药是何居心。你今天没有一个合理解释,就算你是雪姨的孩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狼崽子终归还是狼崽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性本就如此。
你在奢求什么呢?
浓密的秀发遮住了顾穗岁满是自嘲的脸颊,她看了一眼锋利的匕首,刀口与她那芊细的脖子只有0.1毫米的距离。
顾穗岁面不改色道。
“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你这是准备滥杀无辜?你现在身体逐渐好转,还是准备过河拆桥?”
“你究竟想说什么。少在我面前耍花招。”
苏澈之满不在乎道。
“要死也做个明白鬼不是吗?你不就是怕我下毒害你。我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总要给我洗脱罪行的机会吧。”
苏澈之本就没想杀顾穗岁,她毕竟是雪姨留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血脉。
苏澈之收回匕首,双眉紧促,嘴角微仰,厌恶道。
“我给你一次辩解的机会。”
“阿澈,如此聪慧之人。你将如今吃的药让慕容家好好研究一番,是良药还是毒药,这惑不就解了。”
顾穗岁面无表情,平静的回道。
苏澈之没有接话,独自思忖片刻。
“好。就按你说的办。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阿澈,果然大气。那穗岁就先睡了。”
顾穗岁不动声色越过苏澈之,走到床榻,直接侧身而眠,没再说话。
苏澈之紧蹙眉头,望向背对着他的顾穗岁,心中莫名闪过一丝愧疚。胭脂色薄唇张了又闭,最终没有选择说话。
苏澈之走到床榻,将掉落在地的棉被,笨拙的盖在顾穗岁身上。
随后忧心忡忡的躺下,背对着顾穗岁,侧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