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真的是要炸了。
“没,没想什么!”赵庭像是被鞭炮炸了一般迅速跳开,口中话音还未落,人就已经冲进了净房。到了里面才发现他沐浴的水还没送到,又在里头叫了人。
唐玉瑶低头看了眼,捂了脸的同时,没忍住脸上也浮了笑,不过她自己并不知道。
她应该忐忑不安的,然而或许是赵庭沐浴的时间太久,等的不耐烦后,她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待察觉到身边床铺微陷,知晓是赵庭来了,她迷迷糊糊中就凑了上去。
赵庭直洗的水都冰人了才出来,不过年轻男儿血性方刚,这会儿他身上滚烫。
深秋的夜晚本就冷,唐玉瑶抱着他,暖和的舒服哼了两声。
赵庭一僵,跟着就猛地并了腿。
“玉瑶……”唐玉瑶却没了动静,好半天,他只能主动叫人。
男人声音低沉,似乎还压抑着什么,在这夜晚听来简直叫人惊心动魄。
唐玉瑶的困意也没了,但却只低低“嗯”了一声。
有手伸了过来,先只是轻柔搭在她腰上,继而他转身,没做停顿就翻身压在了她身上。后头的事唐玉瑶就记不大清楚了,只知道他曾问了句她愿不愿意,她能怎么回答呢,自然说愿意。再之后,这一晚她就没怎么睡好,只觉像是乘坐了一条小舟,一夜都在水上浮浮沉沉,第二日赵庭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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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大半夜,第二日一样得去上朝,不过今儿赵庭更是精神抖擞。
轻手轻脚的下床整理好,连陈安都没许进屋,出来后也顾不得先用点儿东西垫垫肚子,而是去找了秦远,叫了他媳妇钱氏过来这般那般吩咐了一回。
待他吩咐完后,陈安多嘴问了句:“主子,要送避子汤吗?”
虽说在皇家可不兴什么正妃没进门就不能有庶子庶女的,但赵庭的情况到底特殊些,本就没人愿意与他结亲,若是他再先有了庶长子,那怕更要遭人嫌弃了。陈安倒不是想坑唐玉瑶,只不过身为贴身太监,他若是不多嘴问一句,回头赵庭想起此事后悔了,他就是第一个要被问责的人。
避子汤!
经了昨晚,赵庭眼下更是心里眼里都是唐玉瑶,一听这三个字顿时就恼了,一脚就朝陈安踢了过去:“混账东西,胡说什么呢!”
陈安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得自打嘴巴:“奴才胡说!奴才胡说!”
赵庭不理他,回头又朝钱氏看了眼,便大步走了。
陈安赶忙爬起跟上。
钱氏看着好笑的摇了摇头,回身朝桃院遥遥看了眼,心里却难掩羡慕,早就知道安王府玉瑶姑娘在主子跟前最得脸,如今才知道,主子竟是一直喜欢她的。再得脸的大丫鬟那也是下人,但如今做了主子的枕边人,那可就是她这个管家娘子也比不得的了。
不过,也不需要比,她男人是安王府的管家,如今安王府没有女主人,她伺候好了玉瑶姑娘,日后这安王府内院的大事儿,少不得要落一半压在她身上。
这般一想,钱氏立刻往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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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节制的一夜过去,唐玉瑶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还是被饿醒的。
她这边刚一有动静,外头就传来了温和的女声:“唐主子,您醒啦?”
陈安叫她唐主子新鲜,旁人叫可就别扭了。唐玉瑶听出是钱氏的声音,挣扎了下没能坐起来,因此只“嗯”了一声。
钱氏上前两步,道:“奴婢叫人备好水了,您先泡会儿澡舒坦舒坦,然后再用早饭,您看行吗?”
行是行,可你能不能别靠近啊!
唐玉瑶憋了个大红脸,急急道:“行行行,钱嫂子你别过来了!”
钱氏可是过来人了,自然知晓唐玉瑶是在不好意思,她应下欲走,可扭了头却没憋住话:“唐主子,以后这样的事多着呢,您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主子考虑周到,没叫那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来伺候您,奴婢是妇人家了,都是经历过的,一会儿还是叫奴婢伺候着您比较好。”
还是赵庭特意吩咐的?
想起昨晚,唐玉瑶不由腹诽,这人咋这么厚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