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但不近人情。”李一鸣慢慢打开茶盖,喝上一口,“而且你们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敢不敢承认?”
“有什么不敢的?”
“没问你,老狗。”李一鸣望向李一栋,“今天大家都在,李老太爷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那么两年前,你伙同何天豪拿砖头砸我家屋顶,害我屋顶漏雨,这笔数怎么算?”
“也对。”李老太爷微微抬头望向李一栋,又望向众人,“这事大伙都知道。”
“得赔。”李一鸣提高音量。
“赔?”李一栋霍地站起来,挽高手袖,“你还真敢说。”
“你不承认这事,我也不承认欠钱一事。”
“你敢。”老狗站出来。
“都住嘴,我还没死。”李老太爷站起来,“听我说句公道话,李一栋下一任村长你还想不想当?马上到选举日子,你要是不讲道理,乡长那里我也还有些薄面。”
“不敢。”李一栋将老狗等人挥手拦下来,一咬牙,“说赔多少。”
“三万。”
“你倒是敢开口。”
“还有三年前你打伤我母亲手骨,医治花了五千元,医药费你得出,五年前你将我原本瘫痪在床的父亲推下河,六年前你抢我家贫困名额,七年前我家南山菜地被你放水淹了,八年前我母亲想靠养鸡致富,你说养鸡太臭,影响你呼吸新鲜空气,强拆。”
“九年前你骗我母亲签名拿我老家宅基地做抵押,当时借了你五万,后来你收利息说要还十万,没办法我母亲只能将老家宅基地抵债,十年前我去学校,你将我推入河里。”
“二十年前,你骗全村人将集体地出售给一个姓何的人,他的儿子正是如今定川市混混何天豪。”
“停停。”李一栋被李一鸣揭穿以前所做过的恶事,吓得喊停,“你这扯得有点远,我们现在说的是你欠我十万块的事。”
“一鸣,看在李老太爷以前也帮过你家的份上,以前的事就不提了。”李老太爷摇了摇头,仿佛也清楚一些隐秘,不愿意旧事重提。
“不提以前的事也罢,但是医药费,屋顶漏雨的钱一共三万五,给还是不给?”
“哎,怎么反倒问我要钱?”李一栋心慌,围观的人群里不少人在议论,“李老太爷,当初我也没钱,我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村里发展,再说拿地做抵押,当初不也是逼不得已吗?谁家拿得出几万块钱啊。”
“对。”李老太爷点头,“以前的事咱就不扯了,但是李一鸣这三万五的要求并不过份,谁叫你当时色心大起?你做的事确实很过份啊。”
“哎李老太爷你这话说得,我当时并不是想占张蕊便宜,我只是想要帮她,一不小心就抱到了。”李一栋解释。
“那么这三万五你该认吧。”
“李老太爷都出声了,我我认。”
“除去这三万五,还有六万五,李一鸣你该还吧。”老狗屈指算了算,替李一栋发声。
“这账你不能赖。”李一栋寻到发泄口,“别说六万五,就算两千,就凭你也拿不出来,大爷的,大学生就是不同,居然精算到我头上。”
“跟村长斗,简直是找死。”老狗同样在看李一鸣笑话,“让你暂时占点便宜,过几天村长肯定又全部抢回来。”
“李秀从我床底下将那个黑色包拿出来。”
李秀将包放在桌子上。
李一鸣打开,露出里面三大捆百元大钞。
众人全都傻眼。
穷小子发财了?
李秀同样震惊无比,这黑色袋子这么多钱?
围观人群,很多人从来都没见过三十多万元堆在一起的样子,惊得踮脚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