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歌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来得如此快。
她不过是去了鲁王府一次,玄铁就得到了消息。
但无论如何,她玄清歌都无所畏惧:“是,女儿是去做了仵作!”
玄铁见玄清歌有恃无恐的样子,怒火中烧:“玄清歌,你当这是什么体面光荣的事吗?”
不料,玄清歌竟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玄铁目眦欲裂地望着玄清歌,咬牙切齿地问道:“玄清歌,为父今天就问你一句话,你是坚持要去做这个仵作不是?”
玄清歌淡淡一笑:“女儿意决不可回。”
玄铁更生气:“玄清歌,你若一意孤行,不顾及玄家脸面,就别管为父不讲情面。”
玄清歌眸光流转,戚目望着玄铁,问:“情面,什么情面?”
“自是父女情面。”
玄清歌盯着玄铁,眼神中闪过一股浅浅的哀怨和愤慨:“父亲这是要与女儿断绝父女关系吗?”
玄铁见到这样的目光,突然想到了多年前,也曾有人用这样的目光望着他,期期艾艾地问他:“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思及此,他心中生出了一丝怜惜:“清歌,父亲也是不愿的,所以,也愿你别逼父亲这么做。”
玄清歌听到这话,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说不出是凄厉还是哀怨,回荡在大家的耳边,让人竟生出一丝凄凉感。
玄铁疑惑地望着玄清歌,道:“你笑什么?”
玄清歌似笑出了泪花,她轻轻地擦了擦眼角的流光,道:“我笑,父亲为那所谓的脸面舍弃女儿也就算了,最后还说成是被女儿所迫,真真是女儿听过最最好笑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