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儿子长大了,就从男孩变男人了啊。”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沈言在心里腹诽。
云湛黑了脸:“花老板,你这明明叫花巧语,却一句好听的也不会说!不会说你就少说些罢,多吃点葡萄!”
说着把一碟青提重重地放在沈言面前,沈言点点头,从善如流地吃了起来。
云湛似乎更生气了,甩袖而去。
走了两步又回来,在沈言耳边说了一句话,才大步流星地去了。
沈言愣了一愣,嘴上却没停,边吃边想,这人怎么这么喜怒无常,京城里的贵人女眷没有不爱她这张甜嘴的,偏云湛觉得自己不会说话。
云湛一走,舞也停了,水盈盈凑上来问:“殿下怎么走了?”
沈言握住水盈盈的柔荑:“别理他,他发神经呢。来,吃个葡萄,可甜了。”
水盈盈欲言又止,看了看云湛离开的方向,没再追问。
云湛是被沈言气走的,他不明白沈言是装傻充愣还是脑子缺根弦,总之让人生气。
可是眼下他没功夫和她置气,他要全神贯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说回宫内,云丰被云清搀扶着回到寝殿,已是筋疲力尽,栽到龙榻上就不省人事了。
高公公急忙要宣太医,却被云清制止了。
“现在局势紧张,太子一党还未清查完毕,此时唤太医来怕父皇会被人趁机暗害。依本王看,还是暂时不要让任何人进入寝殿,我会派禁军严加看守。”
高公公道:“还是梁王思虑周全。不过陛下如今身体十分衰弱,若无人医治怕是不好,还是找一个靠得住的太医来看看吧。”
云清低声怒喝:“高公公怎么如此不知轻重好歹!我说了,任何人不得进入寝殿。你此时叫嚣着要找人来,怕不是要对父皇不利!来人,给我拿下!”
高公公膝盖一软,匍匐在地:“梁王饶命!咱家冤枉!咱家一心为了陛下安危,如今陛下昏迷不醒,身边没个贴心照顾的人,恳请梁王殿下留下咱家照顾陛下!”
“哼。”云清冷哼一声:“今日太子犯下滔天之祸,全宫上下都有嫌疑。等本王清查清楚,若你当真无罪,再放你回来。带走!”
“梁王殿下饶命!”
高公公尖利的声音在皇帝寝殿中徘徊,云丰昏迷中亦听到声响,挣扎着醒过来,问道:“何事喧哗”
云清走到龙榻前,说道:“高公公串通太子谋反,已被我拿下,父皇请安心休息。”
“高公公他不会”云丰语气衰弱。
云清语气冰冷:“父皇,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放心,这宫里的叛徒我都会一个个揪出来,你就安心躺着就行了。”
云丰心中一惊,觉出事情不对头。
“你来人!”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是徒劳。
云清在他肩头按了按:“父皇还是别操劳了,这里只有你我,没有别人。”
他从怀中掏出一卷澄黄的布帛,打开来看了看,道:“太子哥哥这道退位诏书写得倒是不错,只是传位于太子这几个字不好,我看应该改成传位于皇八子梁王清。父皇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