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盈见状,神色一黯,默默咬住了嘴唇。洁白的贝齿咬在嫣红的唇上,显得清纯又妖艳。
云湛却无暇欣赏美人哀怨的一幕,他盯着手中的字条,眼神逐渐冰冷,冷得像能冰冻整个世界。
水盈盈发觉有异,凑上前去,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云湛。
云湛抬起手,把簪子戴在水盈盈的发间:“好看。”他声音语调和平时一样,拿着发簪的手却微微颤抖。
“女为悦己者容,殿下觉得好看就行。殿下今日想看妾身跳什么舞?”
水盈盈敏锐地觉察到云湛内心的波澜,嘴上调着情,心里却十分担忧。
云湛总是云谈风轻的,漫不经心的,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
“你跳什么舞都好看,过来。”云湛拉过水盈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水盈盈目色一怔,眼中有失望的神情闪过,但最终还是微不可见地点点头,随即笑着嗔怒道:“你讨厌!”
一年一度的邀月夜终于拉开序幕。
按照规则,当晚得到最多玫瑰花的姑娘当选花魁,送出最多玫瑰花的人可与花魁共度良宵。
而一朵玫瑰花,在今夜,在邀月楼,卖一两黄金。
全京城的男人为了抢一张入场券争得头破血流,更是为喜爱的姑娘能夺得花魁而豪掷千金。
但总有些人不用言语,就能得到现场位置最好的包厢,能与台上一呼百应的姑娘们一亲芳泽。
他们坐在重重轻纱之后,影影绰绰,看不清面目。狂欢的人们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在意,只知道他们既富且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