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此城十里,有一处孤鸣山,奇峰峻岭,风景颇佳,你我便在山顶一战可好?”
“好!”徐绍风点头道。
“我选地点,时间你定。”温浩武不肯占他半点便宜。
“明日午时如何?”
“好!”
“明日午时,孤鸣山顶,不见不散。”
“你可有住宿之处?”温浩武又问。
“不劳费心。”徐绍风道。
温浩武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看着那公子模样的人气势磅礴地走了,路小花舔着糖人小声地问徐绍风:“你是要和他打架吗?”
徐绍风缓缓吐气,收回战意,冲她微一点头。
本已走出数步的温浩武霍然回头,双眉紧锁地瞪着徐绍风,高声叫道:“你竟然带着女人!”
“不关你的事。”徐绍风冷冷道。
温浩武极为不满地盯住他,“剑之道在于:快、狠、诡。使剑之人需要:冷、孤、忍。你带着女人会输给我!”
“那是你之剑道,并非我之剑道。”徐绍风一脸淡漠,“一切要等比过之后才明了。”
温浩武又盯了他一眼,道:“那好,明日午时见!”
徐绍风道:“明日午时见!”
温浩武背转身子缓步走开,边走边一字一顿地说道:“寒剑徐绍风,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路小花直到温浩武走得看不见影了,才敢小声地对徐绍风说:“你真的要和那位姓温的公子打架吗?”
“不是打架是比武。”徐绍风纠正道。他酝酿了一上午的气势,只为与温浩武一战,怎可称之为打架?
打架和比武不是一回事吗?路小花不太明白,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比武啊?那位温公子看起来人虽然傲了一点,可却不像是个坏人。”
“不关你的事。”徐绍风不愿多言。他与温四公子都是世间著名的剑客,同样嗜剑如命,所习剑法又如此相似,二人之间迟早会有一战。男儿豪情、凌云壮志怎么能跟这个山里的野丫头解释得清楚。
“讨厌!又是这样。”路小花不满地说道。不过舔着的手里的糖人,她很快又高兴起来,把徐绍风比武之事抛于脑后。在她心中,比武和打架并无不同。江歌镇上的小伙子们也时不时地因为口角打上一架。在她看来,男人们就是好斗,喜欢以武力解决问题。
突然,一名盛装女子冲了过来,对着徐绍风大声喊道:“就凭你,还想和温四公子比武,快滚回家去吧。”
与她同行的另一名华服女子也跑过来骂道:“什么寒剑冰剑烂剑的,连温四公子的一根小脚指头都比不上!我劝你趁早逃跑。”
紧接着,又有女子过来说道:“温四公子曾经一人独挑了江南水匪的巢穴,而且不伤毫发,你哪里是温四公子的对手!”
“他还曾单身一人独闯江南十二连环坞,与十二连环坞的总舵主不打不相识,结为挚友。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温四公子。”
……
大街上的女子似乎全都涌了过来,对着徐绍风你一言我一语地抨击着。
徐绍风不欲搭理她们,无奈她们越说越来劲,吵闹的声音实在让人烦闷。
这群女人真是聒噪!徐绍风面色一沉,寒气外涌,“走开!”
女子们被他的剑气吓住,一下子都住了口。
挑头的盛装女子却面无惧色地把胸一挺,英勇地说道:“说不过就要动武吗?有本事你杀了我。能为温四公子死,我死而无憾!”
“就是的,有本事,你杀了我们啊。我们为温四公子而死,死而无憾!”其他女子也不甘落后地挺胸而出。
徐绍风手握剑柄,双眉紧锁地窘在当地。这群莫名其妙的女人是怎么回事?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真让人束手无策。
“去去去!男人们打架,你们女人瞎参合什么?”路小花气势汹汹地拨开她们,站在徐绍风身前,“如果你们真对那位温四公子有信心,就别在这里唧唧歪歪。不知道的还以为温四公子连打个架都不会,要让女人们为他出头。”
她说的话正中命门,女人们一下子哑了声。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挑头的盛装女子说道:“我们只是为温四公子叫屈而已。”
“温四公子才不会怕他呢。”其他女子也附和地说。
“不跟他讲了,我们走!”挑头的盛装女子带着一群女人们自觉无趣地走了。四周看热闹的人也跟着散了。
路小花一肚子气,转头对徐绍风道:“别人骂你,你怎么都不还一句嘴啊。”
“你不是已经替我还了吗?”徐绍风凝视着她,嘴角轻轻扬起。想不到她平时做事乱七八糟的,关键时候说话还挺在理。
路小花看得愣住了,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微笑?
“你怎么还在笑?”她不满地抱怨。
“有时候笑一笑就能解决的事情,干嘛非要和别人打架。这话不是你说的吗?”徐绍风挑了挑眉,一派悠然。
我那话是这个意思吗?不管了。反正他不再冷冰冰的,感觉挺好。路小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走,咱们继续逛街去。”
伊真有话要说:
唐律户婚规定:子女未征得家长同意,已经建立了婚姻关系的,法律予以认可,只有未成年而不从尊长者算违律。这条规定,从法律上为唐朝青年男女的自由择偶开了绿灯。唐朝是中国乃至世界封建时代中最为辉煌的时期,其开放风气从青年男女相对自由的择偶上可看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