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今日久久没有等到晋阳侯,只听张嬷嬷说府中来了贵客。
即是贵客,合该让自己也出面招待不是?可前院久久没有动静,柳姨娘索性也歇了心思,只等着侯爷来了,好一通抱怨于他。
此时的贵客正好整以暇的抱臂身前,看着院中的景色,不回头的问道:“阿寻,事情调查的如何?”
他身后的小童天生的笑脸,此时弯着眉眼回道:“回十七爷,正如咱们进府前探听的,府中当家主母于去年秋末病故,其膝下仅有一女,便是府中唯一却行二的嫡女,闺名一个摇字。”
阿寻眼中戏谑之色一闪而过,“十七爷,你猜为什么那晋阳侯不愿意让您今儿个见到那位表妹?”
王景行轻哼一声,“天色已晚这样牵强的理由,难为侯爷还用了。”
捏着屋中的糕饼,阿寻牛嚼牡丹似的吞了一个,随后抹着嘴道:“这京城别的不说,点心还是蛮好吃的,对了,十七爷,方才笑的去停马车,远远的瞧见一辆马车的尾巴消失在路口,这侯爷说天色已晚,怎么还会有人出府,会是什么焦急万分的大事?”
主仆两个四目相对之后,王景行探身进了屋子,这院里本身伺候的下人被远远的拦在外头,自己随性的侍卫替代之,故而主仆之间对话也不必拘谨。
次日早膳过后,王景行便在府中花园散步,路过湖心亭的时候,好奇这湖面结冰的厚度如何,便上前一探,熟料耳旁传来一阵声响,王景行下意识的闪身一避,一方轻飘飘的丝帕摇曳着落在他脚下。
“你,还不帮本姑娘捡起来?”王景行余光和阿寻对视之后,便寻声望去,想看看帕子有个如何无理取闹的主人。
剑眉星目,玉树临风,章青眉看到那人转过身来时,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她还没见过这般的男子,此时的她已然想不起方才还颐指气使,着人为她捡拾丝帕,脚下一顿便红了脸颊,抬眼羞怯的看了一眼对面男子,章摇正想上前问候,却见那男子丝毫不给面子的转身,大跨步的消失在路口。
他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气愤的章青眉在湖边跺着脚,未料一个狡猾,踩到了湖边滑石,倒头就朝着湖面摔下去,身后的动静如何,王景行并没有关心,身旁的阿寻鬼鬼祟祟的出声,“爷,您为何不去与表妹相认呢?”
表妹?
王景行挑眉看他,“那样子的姑娘做我表妹,我何德何能?”
即是姑姑和侯爷之女,眉眼之间必是与二人有着相像之处,但方才那位姑娘,眉眼之间确实有几分晋阳侯的神色,但举止轻佻不说,还大喇喇的盯着外男看,成何体统!
这侯府怎么教管的小辈,想起那位素未谋面的表妹,王公子不由的有些期待,,“我姑姑是祖父亲自带大的,祖父说姑姑性子和软,生性良善,她的女儿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章摇被管家请到书房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侯爷父亲,本想着随意挑一本书看看,却不想走到书架隔层的时候,看到了一位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