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洲国殿内鼓瑟吹笙,莺歌燕舞,欢声笑语不断。
白凝安冷眼看着底下这些觥筹交错却心怀鬼胎的人,面无表情的脸上叫人看不出心底情绪。
花玉楼很是高兴,身侧婢女手中的美酒已经见底。
白凝安身着正红色宫装坐在花玉楼身侧,金色凤冠和红色凤袍交相辉映,瞬间成为场中众人的焦点。
她深知花玉楼带她出席的目的,他这是要昭告所有人,她将会是成为这片大陆的皇后。
花玉楼坐姿一贯随便,撩开一侧衣袍便往白凝安那侧靠近。
“凝安,大喜之日,你该开心些。”
花玉楼喝了不少酒,一开口便扑了白凝安满脸的酒气。
听闻此话,白凝安神色淡淡,轻轻的举杯和花玉楼碰了一下,“此乃重要场合,随心而为总归有些不妥。”
白凝安举止恰当,挑不出半点过错。可花玉楼并不为此高兴。他揽过白凝安的肩,轻声在她耳边道:“凝安此言有理。只不过我不喜欢看到你这样。在我面前,你想做什么便可做什么,不用顾及那么多。”
花玉楼从不在意那些世俗眼光,他想要的只是看到自己心尖上的人开心即可。
拓跋麟看到这一幕气得把酒杯狠狠地放在了桌上,这举动动静不小,周围几个人都偏头看了过来。
杜青羽将折扇打开,随意扇了两下,悠悠道:“南疆太子何故火气如此之大,大喜之日,要是触怒了那位可怎么了得?”
拓跋麟恨恨的看着上位的白凝安,眼底不屑之意十分显眼。
“我就算触怒又能如何?不过是些秽眼之人,也敢搬弄到这大殿面前?”
一个嫁过人生过子的妇人,还能将花玉楼迷的神魂颠倒,白凝安的本事可真是不小!
杜青羽淡淡一笑,折扇一指,“就算秽眼,她也已经坐到了那里。你若是有本事,不妨亲自将她带下,何必在我面前咄咄逼人!”
“人呐,有时就该认清自己。以我们现在的身份,能活命已是大幸,为何你还不懂?”杜青羽笑着说道,每句话无一不是在刺激拓跋麟。
拓跋麟捏紧手中酒杯,在他的力气之下,酒杯边缘已开始出现丝丝裂缝。
只听“哐当”一声,酒杯应声而碎。
这时,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他大步离席,走上殿前。
“陛下,微臣不才,不会舞文弄墨,但愿给主上舞剑一曲,权当助兴!”
侍从非常有眼力见的送上了他的配剑。
花玉楼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鼓声响起,古筝一下又一下被拨弄着,单调的鼓声筝音硬是烘托了战场的厮杀悲凉。
白凝安本心思一直不在这里,却被这乐声和舞剑给吸引了过去。
有一个人开场,便有很多人接着上去表演才艺。
越到后面都是些歌舞,更没什么新意了,白凝安听得都有些昏昏欲睡。
眼神不知接触到了哪里,白凝安忽然中一暖,面上也带了点点笑意。
花玉楼也深知宴会的无聊,时不时便会同白凝安点评台下的表演。
“陛下,现如今所有的人都表演了才艺,可大家仍觉不够尽兴。臣提议不如请出您身边那位姑娘,让众臣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