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旭沉默了一会儿,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暂未有信,但既然暗处之人未伤害青竹他们,那必定是另有图谋。既然有所图,那便不会伤害南霜!信我,我定会把南霜安然无恙地找回来!”
白凝安听着,也不知信了没信,总之她趴在顾渊旭地背上,渐渐地睡了过去!
白凝安再次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她骤然坐起,又怔愣发呆,过了许久这才来到铜镜面前。
白凝安摸了摸自己完好无缺地脸,只觉得讽刺。上一世被毁容时她曾无比的怨恨,无时无刻不期望自己有恢复容貌的一天!可而今如愿以偿,她却只觉得还不如容貌尽毁来得安心。
白凝安来到床前,取出自己的药囊,拿出一粒药吞下。
有时候美貌是武器,可伤敌可自护而有时候,美貌却是负累,是一些祸事地开端!现在的她,无力保护南霜,暗地里还有仇敌虎视眈眈,这样的美貌只会给她招来祸端!
白凝安闭了闭眼,再睁眼她的脸上又恢复了青青紫紫地毒斑,同往日没什么两样!
顾渊旭过来时,白凝安正坐在窗边出神,她两手纤长地食指不停地绕着,显然内心十分地担忧。
顾渊旭看了看白凝安又恢复丑陋地脸颊,顿了顿,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任远上前汇报消息。
“不久前霈县曾来了一队商队,打南方而来欲往北去,途径此地歇脚。昨夜子时,他们的人驾着四辆马车鬼鬼祟祟地出城,所经之路恰巧路过小院西南角。”
白凝安皱眉坐起:“你的意思是说,霜儿的失踪是与那队商人有关!”
顾渊旭走近白凝安,按下她将欲起身的身子:“并不!”
顾渊旭说着,递给了白凝安一只绣鞋,鞋上绣着蜻蜓点水图,鞋底还沾着泥泞。
白凝安的脸颊红了红,接过鞋子放在一侧,恰巧与床边地那只凑成一双,正是她昨日跑丢的鞋子!
任远用尽力气忍住自己涌上地笑意,他哪里见过自家冷面王爷为人做过这般体贴讨巧地事!
“禀王爷王妃,那商人确实不是幕后之人。据城中乞儿称,前两日,那队商人别被附近的流匪盯上。昨日天色将晚,那流匪打杀了商队好些人,趁着夜色直接充装商人鬼鬼祟祟出城而去!”
白凝安心下一惊:“那乞儿既然知道此事,怎不来报官?”
任远笑笑,唇边地凉薄不屑,同顾渊旭一脉相传:“以往现今积威甚重,导致百姓不信官府。再说,现今世道混乱,只求在乱世保命之人,又怎会多管闲事?”
任远说得是事实,白凝安无处可辩,只能长叹:“那可有流匪踪迹?”
任远还想再回,顾渊旭却似是嫌弃任远话太多,挤进他们中间道:“走吧,往东三十里,那是他们的老巢!”
任远:“……”让他亲自回禀地是王爷,不愿王妃一直与他说话地还是王爷,这王爷看似威严,原来也不尽是刚正无私。
出了霈县往东三十里原是一处小山包,林木繁茂道路崎岖十分难走!对于流匪来说易守难攻,利于躲藏,是再好不过地藏身之后!
白凝安跟着顾渊旭赶去,无比庆幸顾渊旭带着这些人是行军打仗地好手。都是生死场上滚过来的人物,什么样地地形和计谋没见过?三十三册兵书和一十七册谋术似是刻进他们脑海里,对付流匪,不过就是动动手指地事。
白凝安一路跟着顾渊旭直捣流匪老窝,事情顺利到她有点不敢想象!
“霜儿!霜儿!你在哪儿?”
白凝安一边惊叹于顾渊旭的手段,一边慌张地喊着南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