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放进屋子里,梁欢听到了两声鸡叫声,她想到了在老季家看到了的鸡蛋,老季家有鸡蛋,肯定有鸡。吃了她的兔子肉,就用鸡来补得了。
梁欢回头看了季红均一眼,扭头往外走,季红均把东西放进柜子里,扭头就看见外面没有了梁欢的身影,季红均把柜子锁上,大步往外走去。
老季家,梁欢拿着棍子进来,进来以后径直往老季家的鸡窝走去。
鸡窝里,两只老母鸡窝在里面。梁欢趴在地上,伸手去掏母鸡。
梁欢身后,季老二扬起手中的棍就要往她头上砸去。
她的棍扬起来了,却没能落下去,身后季红均的大手捏住了季老二的手腕,季老二的手腕都快被捏的变形了。
“痛,松手,松......手。”
梁欢已经抓住了两只鸡,她听到动静转身。看见身后季红均和季老二的动作,她立刻知道怎么回事了。把鸡递给季红均。
季红均用左手接过两只鸡。
梁欢手空出来了,伸手抢走了季老二手里的棍,毫不留情的开始打人。一棍子一棍子的打,即使大冬天季老二穿着厚衣服也被打的嗷嗷直叫。
梁欢不停止大人的动作,继续打:“想打俺?来啊,反正俺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谁敢打俺,俺就打谁。”
梁欢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季老二多少棍子,季老二被打的倒在了地上,梁欢才把棍子扔在一边,看了一眼季红均拿着的鸡,她快步往老季家的厨房走去,当着老季家人的面,她直接把两只鸡杀了。
鸡血放了一地,那些血和梁欢的手染成了一个色,落在了老季家人的眼睛里。
梁欢拎着还在流血的鸡,扭头看向季老娘等人。
“俺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谁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谁敢砸我家的东西,我就能把她的家拆了。这次只是个教训,下次再敢惹我,就不是砸东西这么简单了,我就一个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下次再惹我,就想想这只鸡。”
梁欢提起手中的鸡,给老季家的人看。
老季家的人看着梁欢血红的手,眼睛里带着惊惧,就连季老爹眼睛里都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憨厚了,脸上竟然也带着些许害怕。
梁欢看着他们那样子,冷哼一声,拎着鸡走了。
季红均看着梁欢走出了院子,他转头看向季老爹,一双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他开口声音冷冽如冰:“爹不想管他们,再有下次,我直接去革委会请人来管。”
季红均说完大步离开。
季红均一走,季老娘立刻瘫倒在地上,季老爹面上也带着灰败的气色。季大嫂和季三嫂走进厨房,看着厨房的一片狼藉,心疼。
老季家门口,站了一群人,在梁欢出去的时候他们就指指点点的,这会见季红均出来了,就有好事的人走近他:“红均,你们家这是怎么了?俺听着像是你媳妇打人呢,你媳妇太泼辣了,这种女人可不能要,你还是赶她走吧。”
“对啊,刚刚还拎着鸡出去了,那血淋淋的,吓人哟。”
老季家门口的人一言一语的开始数落梁欢的不好,季红均目光淡淡扫过那些人:“家里房子是我媳妇挣来的,家里,她说了算。”
季红均说完就走了,这群人聚在老季家门口没走,继续讨论老季家的闹剧,顺便八卦了季红均惧妻,季红均的妻子是个悍妻的事情。
外面人的讨论梁欢可不知道,她回到家就开始收拾家里的残局。
季红均走进院子里,见她在收拾东西,和她一起收拾。
季红均和梁欢的东西本来就很少,他们收拾起来也比较快,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房间收拾好,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了。
收拾好了东西,梁欢开始察觉到了饿,从供销社回来就到了午饭的饭点了,她去老季家闹了一场到现在已经半下午了,她滴水未沾。
“季红均,我去做饭,半下午吃了饭晚上还要吃,我们先吃点馒头垫垫,晚上炖鸡汤喝。”老母鸡汤,她要炖的浓香浓香的,让隔壁老季家的人都闻到味道。
“好。”季红均回答完,站起身往灶房走去。走的时候,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我
梁欢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又自然说出了熟悉的自称,她见季红均往灶房走去,她也走了进去,梁欢往锅里加了一些水,把馒头放在蒸屉上加热。季红均坐在灶台后面烧火。
水烧好了,梁欢匆匆吃了一个加热的馒头,随后端着热水开始去退鸡毛,退好鸡毛,一会她要炖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