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欠你一条命,”花秋将自己的美工刀递给他,赌气道:“你拿回去吧。”
“嘁。”江浸月敛眸瞥了一眼那纤细的美工刀,不屑道:“弄死你用不着这个。”
周围的学生不禁发出一阵害怕的嘘声。
听这话的语气,感觉关于校霸捅人打人的那些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
“我跟我同学,一起帮忙。”江浸月歪歪头,示意后面那几个哥们。
最近他这班主任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了。
花秋见他要提起那袋已经处理好的道具,一心急,啪的就打掉他提着的袋子。
袋子里的装饰品零零散散的掉了一地,江浸月被打的手顿在半空。
小弟们倒吸一口气。
完了,这女的这回真完了。
“你,你不要来捣乱。”他低着头,花秋看不清他的表情,突然有点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斥他。
“花秋,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江浸月的声音彻底没了温度,他眸子里透着戾气,挑眉问。
花秋这小胆一下子就缩缩起来,后退一小步。
江浸月抬起来手,就在全场人以为江浸月要打人的时候,他突然像生闷气一样,一把薅下了自己额头上新换的白色纱布,语气微变,“反正你觉得我对你所有的举动都是在耍你,是吧。”
他说完,潇洒利索,又带着满满怒气的,离开了现场。
小弟们:???我是有一集打戏没看是吗?
花秋看着地上已经有些脏兮兮的纱布,一股莫名的情愫,让她更加郁闷。
目睹全部的商浮梁在后面,眼神不禁添上了打量的意味。
与此同时。
在空荡的废旧活动室内,清风荡起透白的窗帘,书页被吹翻的清脆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手指感受着隔着衣服传来的温热,一股清冽的松木香钻入鼻息,令江月白一度恍惚,她扯着他的领带更贴近了一点,膝盖跪着的椅子摇摇欲倒。
“满月,我在这呢。”她趴在他怀里念台词。
厉敛无奈的泄了口气,他轻攥起她的手腕,将二人的距离拉开,提醒着“江同学,你这个举动,可一点都符合公主的形象。”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江月白利用剧本假公济私,各种吃豆腐占便宜,显然厉敛有些招架不住,不难看出已经在忍耐的边界徘徊了。
“呀,我不公主吗刚才?”江月白乖乖坐回去,无辜的眨巴眼睛瞅他,“那这一段该怎么演嘛。”
厉敛一手翻着剧本,缓缓站起身,“设定上来说,我是狼人,你是人类公主,这一段的话,我认为应该是满月站在进攻方会更好一点。”
“嗯?进攻方?什么意……”江月白话刚说到一半,一大片阴影忽的笼罩了她。
厉敛一手搭在桌子边,半遮住坐着的她,低头凑近。
眼神无助又深情,语气带着点孩子气的无辜,嗓音却还是低沉好听“鏡,你去哪了。”
心脏一瞬间被揪住,江月白愣住,望进他的眼眸中,仿佛就要越陷越深。
这种感觉,还有刚刚的气息。竟然让她荒诞的想起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假面男。
“咳。”
倒是厉敛没想到江月白会是完全傻掉的反应,他撑着桌子远离,坐下看剧本,故作镇定道“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江月白低下头,翻阅着剧本,奇异的乖巧道“哦,哦,行。”
厉敛不懂她突然变化的态度,但还是没有过问,抬笔道“明天竞演,我刚刚发现还有几个地方台词不太对,你看看……”
两人就剧本谈了很多,最后讨论到狼少年满月在危急关头为了保护鏡公主,不惜化为狼身杀了坏人的情节。
厉敛太多地方奇怪的让她觉得和假面猎人重叠,江月白找到话茬,不由己的问“你杀过人吗?”
厉敛手里还是握着笔写字,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幼稚的问题,微微掀眼,“怎么?我这样像杀人犯?”
“不是,就是感觉你挺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她摇摇头,不过脑子的说。
“嗯?你认识杀人犯?”厉敛不禁笑了一声。
江月白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就算厉敛气质出众,也不过是个受到优质教育,家庭优越的普通人类,她干笑两声“开个玩笑。学长你还真是思维缜密,逻辑清晰。”
厉敛抬头,笑容揉着无奈,诚恳道“谢谢。”
那个夜晚,双眼朦胧的她躺在他的怀里,扯着他的衣襟,伴着催眠术入睡,那副模样他依然记得。
而现在,江月白活泼依旧,笑容纯粹。
厉敛不经意的握紧了笔,唇角弧度渐深。
这些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戴着面具时,做了自己还算满意的事情。
感谢各位在看文的小可爱,虽然最近码字状态很好,但还是想跟为数不多的你们坦白,最近去了医院检查眼睛,右眼是结膜炎,上下眼皮有密密麻麻很多的结石,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习惯性熬夜和不良用眼,结石要做多次手术才可以剔除完,我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更文,但是我尽量不耽误这本来就很少的隔日更新,谢谢喜欢青银的你,祝大家都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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