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在鲍报华的召开下正式开始,他们谈的东西很拗口。
什么TEX植物在维基牠断空层环境下的惰基因畸变,又是什么瘀瘤症WR型患者血液能否完全替代三型鲎试剂,然后是什么生物在如骂街这种极性攻击状态下大脑的氘翳素分泌.......
诸如此类。
弥诗完全听不懂,也没想过要去听,她身为一个莫得感情的机械人,只需要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宰了那些和魏已然唱反调的人。
如此,弥诗的手轻悄悄地贴上这条别了手枪的右腿的裙摆,机械眼静静注视着这群正讨论的起劲着的家伙,等候着哪个没长眼的出现。
一个小时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
他们一直在讨论,没人喝一口水,不太歇息的嘴使得会议的进度飞速地推进着,可谓科学家了。
除了主持走向的鲍报华外,其余人表现的都擦不多,有这么两个人落入了弥诗的眼帘。
其中一位是个金发扎着小辫的中年胖子,桑布·布赖恩,生物学伍级,从会议开始到现在都抱着一种莫名的亢奋和热情。嘴里叨叨叨的一刻不停,什么都能插上那么一两句,在这种大伙喜怒不形于色的基础上,他对会议的推动起到了相当的积极作用。
另一位是个带着厚镜片眼镜,神情冷然的金色长发少女,双手像个好学生一样叠搭在桌上。贝妮塔·加利,生物学伍级,话少,但每句都很关键很凝炼,看起来往往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在这种无视你臭脸的情况下,同样对会议的推动起到了相当的积极作用。
紧绷了这么久,弥诗也开始有些懈怠了。本以为会议便会这么过去,可没想到却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这是那个冷漠少女贝妮塔挑起的事端,她第二次打断了德特里克堡少年施耐德的陈述:
“施耐德先生,我们现在明确的给你科普一下,以这个咕隆A星的密度还有目前的人工制氧技术,无论你扯的再怎么天花乱坠也绝对不可能培养出伊莫塔丙等的植株,说到底,您到底读过生物系捌级的教材吗。”
她后面这一段话弥诗听不懂,但前面用的话术却是显而易见的,通过‘我们’和‘你’这种字眼制造对立面,试图将德堡少年施耐德孤立,本来是很粗浅的话术,可在座的人谁都没有说话。
招不在狠,有用就行。冷漠少女贝妮塔凭借对形式的判断和心理的把控先正骑着施耐德的脸输出。
鄙陋,因效果而傲立于高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