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已然这番话明显是想给对方难堪,我的学员跟你这个院长级别相同,不打算给点说法?
敢不敢给点说法?
可鲍报华不知是城府太深过于圆滑还是压根就不在意,闻言后脸上的神情没有一点点的不自然,他看了眼弥诗的样貌道:
“贵学员也是华夏人?”
魏已然:“......是。”
闻言鲍报华竟是爽朗大笑,他拍手怒赞道:“好!好!当真年少有为!巾帼不让须眉!韦元甫曾诗曰...”
将说道忘情处,鲍报华突然发现氛围有些不对劲,他这才注意到周围那些年青的研究员们看自己怪异的目光,老资历则是已经习以为常低头玩手机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他这才抽搐了下嘴角,干咳嗽两声,又尬笑了几下,然后又开始向魏已然介绍起这次会议的大体预定内容。
弥诗则是一直在打量周围的环境。这就是那个温室大棚门后面的大厅,大厅的左右两侧横着三条从一端到另一端的长桌,长桌跟前空无一人,上面摆满了各种精妙的仪器和烧瓶什么的。摆放的密密麻麻,繁密的很难再将一个一立方米的东西放上去而不会造成多米诺骨牌似的坍塌,那些仪器还时不时的冒着电弧火花和荧光。
最边上是嵌着厚厚玻璃的巨型落地窗,外面的尽是些比方才温室大棚中还有粗壮几倍的巨型植株,这些植株上多多少少都沾着露水,绿油油地诠释出了能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蓬勃生机。
可最奇绝的还是那些在巨型植株隐天蔽日的遮盖下,从罅隙里的阳光中摄取养分的仙葩,姹紫嫣红美不胜收,弥诗看木了,要不是走路的停止指令条件没满足,不知会给魏已然出什么样的丑。
在即将穿过大厅时,弥诗回首朝着天花板上看了一眼,那是一副画。
画的是圣光沐浴下,一个手持法庭锤头戴皇冠的老女人正悠然坐在椅子上,神情肃穆的看着跟前跪在她脚下的两个人,两个人旁边有一行标注——————
达德利和史蒂芬斯。
两人的旁边还站了一个牧师打扮的老头,他嘴说的话用字注解了出来——————
女王宽恕了你们的罪孽。
接着,前面的门开了,弥诗回过头跟上队伍穿过了大厅。
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