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落了满地水珠子。
姑娘下了榻,取了方帕子,沉默替他绞着头发。
男人心头微动,环住了姑娘的腰肢,声音哑哑的问,“今日,成么?”
说着,手已经往上去了,去捏姑娘圆鼓鼓的xing脯。
却被姑娘侧着身子躲过去了。
姑娘手上的动作没停,软软的声音自头顶落下,“不成,郎君饮酒了。”
男人的身躯僵了僵。
他一回来就去净室了,连头发丝都细细洗了,还是叫夫人嗅出来了?
男人的脸埋在了姑娘肚腹上,道:“白侍卫遇到了难事,我陪他喝了几壶。”
白瑾:“”。他那点点难事真不值大圣喝这么多。
寒风吹过,床帐高高扬起。
男人shi漉漉的头发瞬时变得冰凉。
姑娘撂下了帕子,去关另半扇窗扉,又搬了个矮凳搁在了炭火旁。
炭火噼啪响着,他坐在炭火旁,身上暖意容容。
他的娘子却离他远远的,不替他绞头发了。
姑娘说什么,“郎君,您自己烤干罢。”
男人再迟钝也明白了几分,他家娘子恼了。顾不上shi哒哒的头发,ian着脸去了娘子身旁,柔声问:“夫人不喜我饮酒?”
小姑娘站起了身,额头正撞上了男人的下颌,她垂着脸道,柔声道:“不是。”细瞧,真不像是恼了。
“那,为什么不成?”男人得寸进尺惯了,哑着嗓子追问。
姑娘躲着他,却压根躲不过去,仰起了脸直视着他答:“您喝酒了,嘴里苦。”
她喜食甜,可巧了她的郎君也是。
男人的en与她的话音同时落下,苦涩的味道伴着酒香一起传来。
寻了间隙,男人低低道:“夫人的嘴甜,让我多吃会儿。”
一室旖旎,两个人还没来得及滚去床榻,院子里吵闹声传来。
紫鹃慌慌张张过来了宣宁堂,踟蹰着没敢拍门。
约一刻钟后,宣宁堂门扉大开,男人穿了身黑衣,紧束着腰封,一头墨发高高盘起,一枚黑色的发扣堪堪锁住。
毫不掩饰的凌厉,与穿白衣的温润模样简直不似一人,世子爷的脸比身上的衣裳还黑,紫鹃垂着脸不敢多看。
才出了宣宁堂的院子,就撞了白瑾。
他等候了多时。
白瑾纳罕道:“大圣怎不穿白衣?”
男子面色稍缓,回头冲精壮的小伙扯了扯嘴角,道:“夫人说,我穿黑衣好看。”
白瑾:“”。
这话,他就没说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