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的小夫人鼓足了勇气,去牵了他的。
姑娘的小指勾勾搭搭挨上了他的,他想也没想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回头,小娘子眉眼低垂,乖巧又可人。
一时间,他真不知道拿人怎么办好。
昨日下午,林强送来了宣宁堂不少东西,有诗集、有名家名画,还有几本子字帖,武夫子的楷书。
笔力浑厚、横轻竖重、端正开阔,是极适合做临摹练习之用。
尤其适合初学者或写字不堪入目的,如他的夫君。
书案上新铺了宣纸,刚化开的雪水研好了徽墨。
姑娘翻出了天青色丝帕,搁在了书案上武夫子的字帖旁。
明晃晃的阳光下,两相对比,更衬他的字奇丑无比。
男子倒不会因字丑羞赧,一千岁了脸皮是有的,他面颊微烫因帕子上写满了他道歉的话,油腻腻的,比他的字更不堪入目。
冷不妨,姑娘扯他去了书案旁,按着他的肩头,迫他端坐在太师椅上。
稀奇,他置下的桌椅,自己可从来没坐过,除了潇湘馆他用鲜血画就的符咒,以及那张写满了抱歉话语的丝帕。
他什么时候拿过笔。
可他拿了,小巧的狼毫笔握在手心里,怎么用力都不对。
姑娘扶额,“郎君,您握笔的姿势都不对,如何能写好字?”
说着,急走了两步,到了男人身侧,小手握住了男人的大手,五指重叠纠正着他握笔的动作。
男人是聪慧的,松了力道任姑娘带着,进步十分明显。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姑娘的声音轻轻的,自他的头顶落下,“郎君想写什么?”
“你的名字。”男人想也没想就说出了口。
他身后的姑娘,脸颊上瞬时升腾起了红云,一朵红过一朵,如火如荼。
一个“林”字占据了三分之一纸张,姑娘的身躯不得不低得更深,去够空白的位置。女子鼓鼓的xing脯,似柳絮般若有若无的拂过男子的耳廓。
要老命了。
柔柔的触感仿佛碎石投在了他平静的心上,他发誓,姑娘握着他手写字他都好好的,半点邪念没起。
狼豪笔“啪”一声,倒在了书案上,溅起了点点墨迹,“黛”字还剩一笔未完,姑娘想写已是做不到了。
男人转身握住了姑娘的纤腰,扯着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腿上有什么硌到她了,她慌忙跳起却被按了回去。
太师椅它不是这么用的!
四目相对,男人的神情她太熟悉了,可她伤还没好,无计可施的姑娘环住了男人脖颈。
声音既低且柔,“疼,请郎君怜惜。”
“怜惜”二字落下,郎君的身躯瞬时僵了,手上的动作骤停,他身上都着火了,哪记得这茬。
姑娘见他不动了,挣扎就要下去。
男人倒抽了口凉气,声音似烧红的铁片淬进了水里般,已不是沙哑能够形容了,“夫人别动,容,容我缓一会。”
黛玉:“”。女子乖乖巧巧的,不敢动作。
武夫子是胡编的,但他写字的特点借鉴了颜真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