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她闲来无事,细想起他的话便觉好笑。
她正想着,王夫人与熙凤入屋寻她来了。
她还未见到熙凤人,便听到了她哭泣的抽噎声。
绣鸾撩起了帘幔冷风趁势而入,黛玉穿得单薄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二人入了内室,熙凤捏着黛玉白皙的手腕,眼泪扑簌簌往下流,道:“林丫头,姐姐对不住你。”
黛玉微觉不适挣开了熙凤,她皮肤似羊脂玉般白皙,眼下已有了红痕。
请了王夫人与熙凤落座,她才问:“怎会?”
熙凤道:“姑娘落水的事,姐姐我严令了下人,但凡嘴碎的说起一律打死。入水救姑娘的道人,亦给了银子打发了。可这事,还是叫有心人知晓了。”
“毁的是妹妹的声誉啊,你说我该不该死。”熙凤声泪俱下说着捶胸顿足,这般的自责,便是有错也苛责不了什么。
况且,这事真怨不着她分毫。
王夫人握着熙凤的手,叹道:“关你什么事,是我驭下不严。”
黛玉抚着胸口,倒不是因为冷,而是眼前的人哭得接不上气,叫她看着心里发闷。
在熙凤面前,她总是词穷的,便等着她说完罢。
好一阵自责后,熙凤道:“前些日子,婶婶已为你相看了极好的人家。可经了这事,万嫁不去那般的高门大户了,小门小户又难免受人指摘,一生都过得不痛快。”
“好在,那家是看上了你的才情。还愿迎你入府为妾,家中无主母,婶婶为你准备了极丰厚嫁妆,必不叫你逊于旁人。”
王夫人闷闷的,端坐在侧没有说话,她不喜林丫头,却从未想过叫她为人妾室。
到底,丢的是荣国府的脸面。
她既怨小姑娘,竟这般不小心落了水。又怨贾雨村坏了心肠,牵这样的线。
黛玉饮了口茶水,轻轻搁下了茶盏问:“听闻国舅爷年逾四十,府上姬妾不少,没了性命的也不少。凤姐姐觉得我过去,能活到几时?”
熙凤急道:“如何会活不下去?妹妹听谁说得这话。”
“妹妹你细想想,便知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了。我们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能叫家里的姑娘,去为人妾室。”
黛玉却不退让,道:“请舅母替玉儿,回绝了国舅爷的抬爱,日后受人指摘也好,成了老姑子也罢,绝不怨府上分毫。”
王夫人豁然站起身急道:“府上不止你一个姑娘,还有宝玉的前程,你还为他们考量考量。”
“这许多年,府上并不曾亏待过你。”
同这几位相处,黛玉早没了波澜,不疾不徐道:“外祖母疼我一场,玉儿记在心里。”
也只外祖母疼她了一场。
黛玉不想多说,起身自枕下取了誊抄的账单,递至了王夫人与熙凤手中。
两人看了,瞬时变了脸色。
黛玉解释道:“前些日子,辗转从扬州得了这个,不想父亲竟留有这样一笔钱在府上。外甥女知晓府上艰难,并不急于讨回,只记得还罢。”
她只是个孤女,并不敢逼她们太狠,“玉儿不想入国舅府,但若真入了免不了要劳烦国舅爷替我讨一讨。”
没人会和钱过不去,还是这样大一笔。
她这话入耳,熙凤人精一般的人竟有些慌了,原因无他,那事是她与贾琏合谋着做下的。
想及此,她只想冷笑,这府上的人连着老太太,谁心里不明镜似的。
黛玉看得分明,又补一刀道:“另有,父亲的同窗好友苏大人,前些日子从扬州制造任上擢升入了京城。若有闲暇,玉儿想递了拜帖登门拜访。”
十多年过去了,她不知道苏伯伯还记不记得,少时她常去他家。唬族中并无高官、日渐衰落的舅母一家,足够了。
王夫人与熙凤,并没待多久便回了,也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孤女?这哪还是任她们宰割的孤女。
熙凤搀着王夫人,许是天寒了她腿颤得厉害,连着整个身子都有些抖了。
这骨头难啃,可她们必须啃下去。
二人愁得午膳、晚膳皆没有用好,略略吃了两口就撂了筷子。
到了晚间是,却忽被告知了这骨头用不着她们啃了。
国舅爷出事了!
在那档子事上,出了事!
不会写诗的垃圾作者,假装写了首诗。
原本想欲扬先抑,林妹妹在贾府和林妹妹出了贾府生活豁然明亮、开朗做对比,抠脚想了想,可能抑狠了,赶紧出新章缓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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