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嫂子你收敛一点。”李夫人连忙拉住她嫂子还蠢蠢欲动的手。
镇安侯夫人这才顺从地坐在了椅子上,好好地与许时初说起话来:
“多亏了你那主意,让我好好收拾了一顿我那不孝子,我得好好谢你,不然我真的会束手无策,拿那小子毫无办法,但现在他吃够了苦头,再也不嫌弃功名利禄庸俗,更不提过什么闲云野鹤的平淡生活了!”
“浪子回头,改邪归正了?那真是恭喜侯夫人了。”许时初笑眯眯地说道,其实她并不认为年轻人追求自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是过分的事,只要他能自力更生、凭自己的本事而不是家族的庇荫过上他想要的生活,那就无可厚非。
但如果是一边享受家族的庇荫,一边却怨恨家族不能给他自由,而他自己又没能力养活他自己这样的人,许时初就很鄙视了,这不是既要当女表子又要立牌坊吗?够厚颜无耻的。
“没什么好恭喜的,我也是从这件事发生后才发现,我那大儿子实在不是一个可堪造就之人,他能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就一意孤行、不顾后果地要脱离家族、忤逆父母,偏偏他又不能对自己负责,能力配不上他的梦想,冲动、愚蠢又无能”
镇安侯夫人叹了口气,言辞犀利地把自己大儿子批判了一顿,许时初听得目瞪口呆。
世上大多数当母亲的总是对自己的孩子抱有许多幻想,不自觉地美化孩子,会诶孩子做错事找许多借口,然而侯夫人却能这样清醒且理智地看待自己儿子的问题,实在是个聪明睿智的女人。
李夫人连忙拉了一下她嫂子的衣袖,说:“大嫂,你这样说大侄子也太狠了点吧?他这不是受了教训了吗,以后会成熟起来的。”
侯夫人翻了个白眼:“他现在都快二十岁了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俗话说三岁看老,我已经不指望他了,幸好我还有个小儿子!”
李夫人一惊:“难道嫂子你要放弃他了?”
“不算放弃,只是我和你大哥都开始考虑要不要让小儿子来继承侯府爵位了,小儿子稳重内敛,比他大哥好多了。”侯夫人丝毫不隐瞒地说道,又有些担忧,
“我们怕了你那大侄子了,万一他以后又犯犟呢?承了爵位那他可就不仅仅是侯府的大少爷了,一大家族的命都在他手上呢,他毁了自己不要紧,最怕他毁了整个家族,你说我们能不郑重考虑吗?”
李夫人也想到了侯府继承人对家族的重要性,因此默默住了嘴。
许时初一个外人当然更不会对镇安侯的继承人人选提出异议了。
大号练废了,重新练个小号不是很正常吗?许时初很理解侯夫人。
“不谈这些不开心了事了,对了,来尝尝我新摘的果子吧,这叫香波果,是番邦传过来的水果,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别有风味,你们试试。”许时初把一盘子鸡蛋大圆圆的果子推到姑嫂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