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烧了一股虫子之后,其余的更猛了,列着队前赴后继。
“天啊,三哥!”
王老道叫苦不迭,没料到这种场面。
他浑身上下布满了小黑虫,密密麻麻,隐约还能听到这些虫子用细小的牙齿在他皮肤上啃咬的声音。
唯独他攥着匕首的手没有虫子,因为这把龙鳞匕首是古代名刃,不少人死在其刃下。
所以这东西戾气很重,算是比较强的杀生刃,而蛊虫属邪性,不敢靠近。
“废物!”
爷爷一咧嘴,从挎包中掏出两小包雄黄,捏破之后,全洒在王老道身上。
雄黄一到,虫子们纷纷飞走,可王老道身上被咬了上百个小脓包,遍布全身。
我和余音躲在床下,好在爷爷早有准备,床下已经洒满了雄黄。
“有理,小音,准备好,咱们必须冲出去!”爷爷低头对我们说到。
我和余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好!”
我俩各自披着床单从床下爬出,小黑虫一股脑朝我们飞来。
就见苍鹰张开翅膀,冲虫子堆呼扇几下,一片片小黑虫纷纷下坠,直接毙命。
苍鹰悬浮在半空,持续扇动翅膀,总算在客厅中开出一条路来。
小蛇盘在爷爷脖颈上,晃着脑袋驱赶飞虫,一旁的老鼠则是列成队伍,托起晕厥的王老道,跟我们一同往外冲。
本以为外边也会有许多虫子,却没想到楼道里竟然安静一片,什么都没有。
看来那位训虫师不想把事情闹太大,或者,此次是为了试探我爷爷的本事。
下了楼,爷爷总算舒了口气,我和余音裹着床单往路边一蹲,好像难民。
一旁的王老道,全身浮肿,像米其林轮胎人。
前一秒立flag,下一秒即被k,能办出这种事的人,只有王老道!
“都没事吧?”
爷爷侧过脸问到。
我摆手说:“没事……只是王爷爷?”
“唉……”
爷爷微微叹气,无奈道:“他也没事,甭怕!”
说着,怹从挎包里掏出一粒黑色小药丸,掰开王老道的嘴巴,扔了进去。
继而,怹又朝余音使了个眼色。
余音会意,立马用手捋王老道的喉咙和胸脯,让他把药丸给咽了下去。
约莫十分钟,王老道缓缓睁眼。
“三哥,我好像又……”
“又有点丢人!”
爷爷搭话的样子十分熟练,因为王老道经常这样。
家不能回了,无奈之下,我们四人投奔程晨,打车前往他的救援队。
救援队位于近郊,三面环山,有个宽敞的大院。
这地形对爷爷来说极具优势,因为他的本事在高楼大厦中不能绝佳发挥。
爷爷打头去敲门,我和余音一头一尾,像抬死狗似的抬着王老道。
“三叔,怎么回事?”
程晨打开院门,表情吃惊。
“别问了,这儿没别人吧?”爷爷边往里走边问。
程晨点头说:“这几天队员都没来,我王叔这是怎么了?”
“他……日常掉链子!”爷爷无奈地说。
“噢,快进来吧!”
程晨点点头,帮我们一起把王老道抬进了屋。
“我正想找您,您就来了!”
站在大院中,程晨掏出两支烟,先给我爷爷点上。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