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霞身后一个老奴躬身上前,回道:“是,夫人。”
王禅一听,心里一咯噔,知道母亲还是对他今天的狂妄有些忌怕,所以才把家法抬出来。
可他却并不在意,因为他心里想的只是去镇上看看,或许到田野里走走。
夏之意,该由不同的事组成,而非一样。
“谢谢母亲,赵爷爷刚才跟随母亲送李伯伯,该知道李伯伯住什么地方吧?”
王禅说话总是明知故问,自然是目的明显。
虽然自己知道,可还是要让王彩霞告诉于他。同时也答应可以直接去回复李悝。
王彩霞也知道王禅向来如此,此时已恢复常态,恢复自信,不像刚才那般摸不着头脑。
当然不会再把考验放在心上,或许他已有主意,所以等不得三日,就想去找李相国,想提前证明他的能力。
王彩霞脸色一变,变成严厉起来,可她心里还是并不反对。
“李相国自然住在官驿,刚才赵伯跟我已经去过。
你若觉得完成考验,赵伯自然可以就会带你前往。
不过我可告诉于你,李相国身居高位,你一个六岁稚子,可得识些礼数。
若不然母亲自然会教管于你,到时你可别喊疼。”
王彩霞说完,也不理王禅,但话却撂了下来,让王禅未有把握之时,不要轻举妄动。
王禅六岁,也只是孩童,最怕的当然是父母的家法。
王禅没有父亲,可王彩霞教育王禅从来也不顾忌。
该打的时候,从来也不会手软。
最多是打完之后,自个儿躲在屋里流些泪水,正是慈母的一贯做法。
此时王禅一听,知道王彩霞的话并非恐吓,若是冒失去找李相国,那还真会吃鞭子。
吓得伸了伸舌头,目送王彩霞离开,这才敢出门。
夏日的北方,除了炎热好像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出了后院,一路之上,王禅到是听话。
一个人走着,并不说话,一双眼睛在街上四处盯着,寻找着夏日之意的答案。
“赵爷爷,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夏天的事情,你说夏天除了热外,还有什么好玩的事儿?”
赵伯,原来赵府的管家。
赵家败落后,一直为赵家看守着宅院。
所以王彩霞回归,他依然充当管家的角色,任劳任怨,十分忠诚。
而且他对王彩霞所为,也十分佩服,所以对王禅也是十分照顾,并不因为王禅姓王而未姓赵有所区别对待。
王彩霞是十分开通之人,虽然赵伯名为家奴,却并不与家奴对待,所以称之为“伯”。
而王禅也顺应称之为爷,这在这个时代是少有的改变,在虎踞镇也是坐未有的礼数。
“小公子,夏日之意,当不一而论。
若说这天,一年如此,总是蓝的。
若说这地,经春日之百花开放,大地换了新装。
若说这树木草叶,那自然要比其它季节要绿,枝繁叶茂。
若说这节气之变,夏日也是雨水之季,夏雷阵阵,说变就变。
若说这四季之换,春种、夏劳、秋收、冬藏,此时夏日当是百姓劳作辛苦之季。
这些东西都是夏日有别于其它季的事,老奴也不知道所谓夏之意这何意。”
赵伯说完,王禅微微一笑。
看来赵伯虽然名为下人,但年岁已高,人生的经验丰富,走过的桥比王禅走过的路还长。
王禅听了也是心有所感,胜读万卷书。
”谢谢赵爷爷,禅儿知道了。“
王禅说完,就朝着面奔去。